蘇酒卿也不避諱寶珠郡主,當下很誠懇的點了點頭:“我一想到他就要離開京城,心中就有些不得勁兒。”
寶珠郡主一時之間,被蘇酒卿如此的坦誠給噎的胸口有些發疼。
寶珠郡主覺得自己純粹就是來找氣受的,好好的幹嘛問這麼一句話?明知道答案肯定是這個。
不過寶珠郡主還是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我聽說丈夫如果要出遠門,妻子都是會去給求一個平安符的,要不你也去求一個給他?還有什麼定情信物什麼的?還有寫信什麼的,都行啊——”
寶珠郡主喋喋不休的說了好半天,給蘇酒卿說了一下自己聽到的那些方法。
一直說到了二人分道揚鑣,都還有些意猶未盡。
蘇酒卿也是聽得十分認真。
其實許多事情她上輩子也不是沒有聽到過,只是卻並沒有真正的做過而已。
但是現在想來,這些事情也未嘗不可——
蘇酒卿忽然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去給蔣旬找一枚玉佩。
君子佩玉,端方溫潤。
而且玉也有靈性,關鍵時刻能替主人擋災禍。
動了這個念頭,蘇酒卿就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於是在回去的路上,蘇酒卿就拐去了一家玉器店。
說來也是巧,剛一進店裡,蘇酒卿一眼就看到了一枚玉佩。
那一枚玉佩,雕刻的是十二生肖中的兔。
一隻兔子,只以後爪站立,前爪懸空,耳朵支楞著,好像在看遠處。
別處都也罷了,唯獨那一雙眼睛,格外的明亮有神。
就那一小點玉里彷彿蘊含著無數的靈氣。
這一隻小小的玉兔,彷彿瞬間就能夠活過來,然後掙脫玉佩上的繩線,一下子跳下來,迅速隱沒在草叢之中。
這件玉佩算是合了蘇酒卿的眼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