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自從蔣旬提了這個事情之後,她卻心中一直都是蠢蠢欲動的。
她咽不下這一口氣。
就好比始終忘不了那一劍的穿心之痛一樣,她始終都是……惦記著放不下的,所以也想要報仇。
蘇酒卿定定的看著蔣旬。
蔣旬卻搖頭:“就算你真成親過了,再嫁人我也敢娶。”
隨後又是嘲諷一笑:“死過的人,哪裡還看不透這些?”
對人而言,重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是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實實在在的,只有每一天的生命,每一天發生的事情,每一天的痛快。
貞潔這種東西,實在是可笑的。
蘇酒卿聽完蔣旬的回答,心裡頭幾乎是沒有半點懷疑,是真的就這麼信了。
她的心態,其實和蔣旬,也是一樣的吧。
有些東西,早已經不去在意了。
就比如貞潔和名聲。
所以她會覺得宜嘉公主那樣做也沒什麼,馮庸和宜嘉公主兩情相悅,並不是什麼罪惡的事情。
而更不覺得,她自己因為那些事情名聲被影響,又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世俗中的很多東西,分明都是累贅。
她都死過了一次,自然也就該明白,既然是累贅,那麼唯有捨棄才是正途。
蔣旬如此豁達,蘇酒卿除了會心一笑之外,也再無別的想法。
“為什麼一定要我呢?”蘇酒卿覺得今日蔣旬態度也是有一點不同的,所以再度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蘇酒卿看著蔣旬。
蔣旬說一句:“有個伴兒也好。”
這路一個人走得太艱難,所以身邊能有個伴兒,那是最好不過了。
而這個伴兒,蘇酒卿這個同樣經歷的,自然也就是最合適的。
蔣旬這一次說的話,蘇酒卿是真信了。
但是心裡也不是沒有怨言的。
所以最終她就選擇了,將這件事情完全說出來:“只是蔣大人也不該如此,連一個商量和詢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