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來不及做其他反應,只是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臉面。
整個人更是曲起來,儘量蜷成一團。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阮玉蘭“哈哈”大笑著,將手裡的簪子,用力往下一紮——
蘇酒卿如果沒反應過來,那簪子必定是要在她的身上戳一個血窟窿的。
戳著其他地方還好點。
若是戳到了臉上或者脖子上——
大概是真能要命的。
阮玉蘭這一下很用力。
可以說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而她身上,也全是戾氣。
蘇酒卿就是下意識的就握住了阮玉蘭的手。
更是頭也往一邊偏。
如果不是阮玉蘭懷孕了一直就不好,身體本身就虛弱無比,蘇酒卿絕對架不住這麼一下。
可饒是如此,那簪子也就只離了她下巴不過是兩個指頭寬的距離。
蘇酒卿忽然就覺得,自己彷彿是已經能夠感受到那簪子的冰涼。
這根金簪子,不長也不短,但是肯定能扎透她的皮肉。
蘇酒卿情不自禁的恐慌起來。
她既怕死,又怕疼。
還怕不好看了。
所以,她也同樣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
明明是大冬天,可就是這麼一瞬間,蘇酒卿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浸透了。
“去死!”阮玉蘭一擊不成,卻仍是不死心。用力繼續往下壓。
阮玉蘭幾乎是用上了全身的重量在壓著這根簪子。
蘇酒卿一面冒著冷汗,一面在這生死一瞬的情形下,將曲起來的腿用力的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