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靦腆一笑。
蔣旬忽然又想伸手去揉蘇酒卿的頭髮了。
不過到底還是忍住——這樣的話蘇酒卿頭髮就得亂了。
蔣旬目光滑過蘇酒卿頭上的挑心,唇角就浮出一絲笑意來。
連眼底也是,怎麼都扼制不住。
蘇酒卿自然也知道蔣旬看到了什麼,又是因為什麼在笑。
最後,蘇酒卿硬生生的就被蔣旬笑得有點兒渾身不自在起來。
蘇酒卿不自在的岔開話題:“對了,宜嘉公主和馮庸之間,怎麼樣了?”
“問這個做什麼?”蔣旬收斂笑容,頗有些無奈:“好好的,問別人家的事兒做什麼?”
蘇酒卿嘆了一口氣:“畢竟是當初我們幫著他們表明心跡的,總想知道,會不會有個好結果吧。”
“你應該知道,上輩子長公主最後是如何了。”蔣旬說了這麼說一句話,多少有些意味深長。
蘇酒卿微微一愣。
總覺得蔣旬這話是有些不祥。
蘇酒卿抿了抿嘴唇。
蔣旬也不再多說什麼。
等到進了城,看見滿城的燈火,蘇酒卿忽然就精神一振,故作輕鬆的說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咱們管好自己就行了。”
蔣旬看著蘇酒卿自己緩過勁兒來,頓時又一笑。然後慢悠悠的將茶具點心都收起來,“快要到地方了。”
蘇酒卿頓時就期待起來。
蔣旬看了一眼蘇酒卿身上的衣裙,輕聲道:“一會兒跟在我身邊,人可能有點兒多。”
若是走散了,那就麻煩了。
蘇酒卿自然也知道這個,連連點頭:“放心吧。”
然而,即便是如此,二人還是低估了夜市上的人到底多到了什麼程度。
簡直就是摩肩擦踵,擠著擠著的往前走。
蘇酒卿不由得咂舌:“怎麼這麼多人。”
蔣旬低聲一笑:“畢竟一年也就正月裡能得了空閒,自然要盡情。”
所以但凡是能出門湊這個熱鬧的,也都願意出門湊這個熱鬧。
蘇酒卿看著路邊那些整整齊齊的攤位跟前全都是擠著人,又咂舌:“你說這攤位,一晚上能賺多少銀子?”
蘇酒卿現在是真掉進了錢眼子裡了。
蔣旬頗有些無奈:“你一個酒樓,一天賺的,比他們一個正月賺得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