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上輩子經歷過的重大事情和情景,她有一種近乎本能的抗拒和逃避心思。
蔣旬是理解蘇酒卿這種心情的。
但是,他還是堅持:“我必須得去一趟。”
“讓你信得過的人去,不行麼?”蘇酒卿皺眉詢問,還是隻覺得滿心不贊同。
蔣旬搖頭:“必須得我去。”
唯有他,分量才足夠。
蘇酒卿唯有沉默。
“我也想趁機試試,看看老天爺的意思。”蔣旬接著說下去,聲音和語氣都平靜得不像是在說這樣的大事兒。
蔣旬這樣的想法,讓蘇酒卿多少有點兒震驚。
這樣的想法……她覺得有點兒太冒險,而且太驚悚了。
哪有人自己去試刀口能不能切斷脖子的?
蔣旬這樣的作法,和那種事情,有什麼區別?
“這是一勞永逸的好辦法。”蔣旬語氣輕鬆。
蘇酒卿福至心靈,立刻就說一句:“如果是因為我一直在擔心這個事情,那大可不必要——”
“這是我的擔心。”蔣旬輕笑,往後依靠在軟枕上,神情竟是有些睥睨和蔑視的意味:“我也想看看,它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最後,蔣旬說一句:“重新再來一次,我不甘只如此。”
所以要試試,那個老天爺的意思。
蘇酒卿被這句話驚了一下。
其中的意思,讓她覺得有些驚懼,甚至於不敢再往深處想。
不甘心只如此,如此是哪樣的如此?不如此,又是哪樣的不如此?
以什麼為界限區分呢?
蘇酒卿不知道。
也不敢往下想。
這一瞬間心跳都有點兒快。
她看著蔣旬,想從對方眼裡看出一點端倪。
然而蔣旬神色也好,眼眸也好,都是平靜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