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榮原本十分平靜的神情,此時也終於是有了一點變化。
到底還是忍不住小小的失落介懷了片刻。
蔣旬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屋裡來的。
他身量太高,從外頭進來一瞬間,幾乎是擋住了門口所有的光,以至於讓屋裡都是一黯的感覺。
蔣旬今日穿得也很精神。
難得的穿了一件茜色的外袍。
底下是黑色的皂靴。
腰上一條繡金的腰帶,上頭並無太多東西,一個玉佩,一個香囊,就再沒別的。
蔣旬素日裡不怎麼顯眼。
但是今日卻完全不同。
往那兒一站,就叫人看得幾乎有點錯不開目光。
蘇酒卿還是第一次看見蔣旬這樣的打扮,也不由得多看幾眼。
而後在心中感慨一句:原來蔣旬這樣貌,也是濃妝淡抹總相宜。
就是不知道,真正那種十分儒雅的淺色,他能不能也穿得住。
蘇酒卿忽有點好奇,然後就想:或許她可以給蔣旬做一件。到時候蔣旬一穿,不就知道了?
蘇酒卿忽然覺得自己還是十分機智的。
蔣旬畢竟是晚輩,所以雖然權力大,官位高,此時也不敢真讓眾人站起來給他行禮,而是客客氣氣的給這一屋子的長輩們行禮拜年。
蘇老夫人和蘇德芙都受了。
二房那邊客氣幾句。
蘇老夫人就讓蔣旬落座了。
鑑於蔣旬的身份,蘇老夫人讓蔣旬坐在了左下手的位置。
如此,蔣旬的身份倒是一覽無餘。
也足以見到蘇老夫人對他的重視。
蔣旬坐下,眾人一時之間就有點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