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情況,一定十分慘烈。
蘇酒卿由衷想,再問一句:“那你報仇了麼?”
“並未。”蔣旬這次笑容有些玩味:“我死後才明白,滿心憤怒和仇恨的時候,卻什麼都不能做的感覺,才叫煎熬和折磨。”
蔣旬難得如此長的句子。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既想象得出,又有點兒想象不出。
如果她處在那樣的情況之下那麼多年,只怕……早就瘋魔了。
蘇酒卿看著蔣旬,想在他面上看出一點別樣的東西。
然而什麼都沒有。
蔣旬彷彿就是一潭平靜深邃的水,任憑水下暗流洶湧,可水面上平靜無比。絲毫看不出任何。
蘇酒卿再問他:“你打算如何處置蔣容他們?”
“不急,等你報了仇,我再接著。”蔣旬放下茶杯,露出一點笑意。
他是真不著急。
蘇酒卿抿唇:“可你不會覺得……那是血脈親人,下不去手麼?”
“不過是畜生。”蔣旬垂眸,說出來的話語卻十分冷酷。
如此冷酷之下,蘇酒卿小小打了個寒噤。
這樣的蔣旬,就像是……一頭惡獸。
所有的兇狠惡意。全部都被釋放了出來,完全沒有遮擋掩蓋。
蘇酒卿不由垂眸,低頭淺啜茶水,不知作何評說。
蔣旬也渾不在意這件事情。該做什麼也仍做什麼。
倒是蘇酒卿,忍不住小小的走神了。
走神的時候,蘇酒卿不知,蔣旬卻看了她良久。心中這才漸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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