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蘇酒卿也並沒有注意到蘇景鋒看過來的目光。
自然也就不可能回應蘇景峰。
對於這件事情,蘇景峰自然是有些失望,但是心中湧上來的更多是愧疚和自責。
與此同時他也覺得自己此時此刻說什麼都不對。
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可說的。
如今想想,蔣旬當時上門來,只恐怕也是早就猜到了是什麼樣一個情況,而只有他還想著要公平二字。
可是現在這公平二字看來對於蘇酒卿根本就是不公平。
蘇酒卿在屋中沉默好一陣子之後,陡然回過神來。
最後她抬頭看一眼蘇景峰,見蘇景峰一直不肯開口說話,就皺眉問一句:“這件事情父親到底打算如何做,還是就這麼算了?”
蘇酒卿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絲譏誚的神色來,她眼神清亮,卻略帶嘲諷。
就像是黝黑的寶石,泛出冷冷的光來。
這樣的光芒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蘇景峰就忍不住的避開了目光。
然後,他一聲嘆息:“這件事情——”
只是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也不知他心中到底想了什麼東西。
蘇酒卿自然也不在意這個。
對於蘇酒卿來說,其實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是早有預料。
要知道,蘇景峰如果一開始就有決斷,那麼也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之所以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樣子,就是因為蘇景峰一直都沒有什麼決斷。
蘇酒卿一聲嘆息,乾脆了當站起身來,就這麼定定的看著蘇景峰,給他出了一個主意。
“若父親還想留著她在府中倒是可以收她做一個妾室。”蘇酒卿有些譏誚的說完這麼一句話。
然後就看著蘇景峰皺了眉頭。
顯然這麼一個建議,蘇景峰並不太贊同。
這一點,蘇酒卿也早就有所預料,所以當下也並不意外。
緊接著她又說出了第二個方案:“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等到她生產之後,就直接送她去落髮修行。自然她的供養都是由我們負責,只是卻不許她再回來。”
這樣一來,其實也算是一個十分仁慈的方法了,至少沒有要求要了阮玉蘭的性命,或者是直接將阮玉蘭趕出去,任由其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