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暗歎一聲,蔣旬也不知道是怎麼鍛煉出來的,竟然如此不露聲色。
不過這些和蘇酒卿也沒多大關係,看了一陣子看不出什麼來,她也就挪開目光,悄悄打量屋裡的陳設。
不得不說,蔣旬屋裡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太過清冷和簡單了,一點也不像是他這樣身份的人該有的樣子。
不過,唯有的幾件擺設,都雖然看不出是什麼名家名作,卻都別具一格,匠心獨運。
蘇酒卿看得正津津有味,就忽聽蔣旬清冷的聲音:“那是慧園大師做的玉雕,雕的是坐枯禪。”
蘇酒卿一愣,側頭看一下蔣旬,見對方似饒有興致一般,頓時窘迫:“我也沒看懂,就覺得有些別緻——”
“嗯。”蔣旬也不知聽明白沒,還很一本正經的應一聲,最後就看一眼蘇酒卿:“宜嘉讓你過來的?”
蘇酒卿點點頭:“他們現在還好,世子不用擔心。”
蔣旬一聲輕笑:“我自不擔心。金吾衛守著呢。”
蘇酒卿頓時更加窘迫起來。
蔣旬看著蘇酒卿這樣,唇角整個兒都是翹上去。
“紙條要看看麼?”蔣旬又如此問一句,漫不經心似並不覺得這個事兒有什麼不對勁兒。
蘇酒卿有些驚異,隨後連連搖頭:“還是不了。”
這東西看了和沒看,可是兩種結果。
看了就等於是沾上徹底甩不掉也撇不清,沒看吧……其實也沒什麼差距。
蘇酒卿如此態度,似乎還是讓蔣旬覺得有些好笑,於是他又笑了一下。不過也沒堅持再給蘇酒卿看。
“去拿筆墨。”蔣旬吩咐一句:“蠟也要。”
這是一事不勞二主,要打算讓蘇酒卿再給東西送回去——
蘇酒卿臉色一變,頓時有些無奈:“蔣世子……這個事兒我怕是不能去辦了吧?我畢竟是個姑娘家,您若有其他辦法,或許……”
蘇酒卿是真覺得自己不能再跑過去送東西了。
這時辰也太晚了……
“不叫你送。”蔣旬瞥了蘇酒卿一眼,面上笑意都沒淡下去,就這麼看著蘇酒卿,篤定說一句:“不過你得等等。”
蘇酒卿一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