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博雅呆呆愣愣得看著蘇酒卿的臉,心跳忽然都有點兒快。
那種感覺,很雀躍。蘇酒卿的這樣反應,讓他意識到:他的阿姐,是真的很在意他的。
這種不顧一切都要護著他的架勢,這種像是山嶽一樣可靠的巍然不動架勢,讓他心都是安定下來。
而徐真珠則是無措。
徐真珠只能求助一樣看向自己母親。她本來以為,這件事她來出面道歉,是最合適的,也是最能讓大家接受的。
可是現在,蘇酒卿分明半點要接受的意思也沒有。
而且還如此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徐阮氏這下也是有點下不來臺了。
然後她看一眼蘇老夫人,見蘇老夫人臉色平平的坐在那兒,紋絲不動連開口架勢都沒有的意思,頓時就頭大如鬥。
蘇老夫人顯然心裡不滿意。
所以說縱容了蘇酒卿這樣的態度,也不為過。
蘇老夫人不肯開口,徐阮氏只能看向阮玉蘭。
可阮玉蘭怎麼敢開口?
昨日出了那樣大的事情,阮玉蘭這會兒都恨不得在蘇老夫人跟前夾著尾巴著人了,哪裡可能開口說什麼?
更必要說是在這樣的事情上。
蘇博雅再不好,那也是蘇景峰唯一的獨子。
蘇酒卿冷冷的催促一聲:“怎麼,連個道歉都沒有,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徐家就是這樣的家教?”
蘇酒卿如此不客氣,如此的不給徐家留臉面。
徐真珠頓時又急又氣,頗有些難堪的意有所指一句:“表姐一時氣憤,我也能理解表姐的心情。只本來就是小孩子打鬧,咱們再不依不饒的鬧起來,也是有些讓長輩為難了。”
徐真珠這話,就是提醒蘇酒卿:長輩們都沒說話呢,你何必如此得理不饒人?
後退一步,大家面子上也都還和和氣氣的,難道不好嗎?
對於徐真珠這話,蘇酒卿的回應是嗤之以鼻。
“做錯了事情,就該道歉。這有什麼為難不為難的?”蘇酒卿語氣冷得像是冬日裡的碎冰:“還是說,什麼時候這個世道變了?變得竟是如此是非不分了?”
蘇酒卿如此一說,徐家人自然更加下不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