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司馬亭的笑聲顯得溫和了許多:“你真不想強求?”
蘇博雅搖頭:“強求不來。”
老師和學生,要如何強求?
自然怎麼也是強求不來的。
蘇博雅也是真沒想過強求,只覺得是看緣分。
司馬亭看了蘇博雅良久,沒說話,也不知心頭是在想什麼。
蘇酒卿卻已是打定主意:司馬亭只要一回絕,那就可以走了,之前想的那些話,也半點不用說出來。
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一直在旁邊沒吭聲的小丫頭忽然拽著司馬亭的衣角,直接開口軟軟的說了一句:“要不爹爹就收下他吧。”
司馬亭也是意外得很,側頭看了一眼小丫頭,脫口問出一句:“為何?”
“看他順眼,將來應該會孝順爹爹。”小丫頭答得一本正經,叫人有些忍俊不禁。
說完這話,小丫頭還看了一眼蘇博雅。
蘇博雅也答得認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孝順是理所應當。”
這和家裡請了先生教學不一樣,那是真正的拜師。
蘇酒卿意外的看著小丫頭,不明白這個小丫頭到底是為什麼會幫著蘇博雅說好話。
而司馬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話,猶豫一陣子之後,還真的就說了一句:“既是你都開口了,那就留下他吧。”
說完這話,司馬亭看蘇博雅:“每日下午過來,晚上回去。可做得到?”
上午他要進宮,所以自然是沒有功夫教導蘇博雅的。故而就讓蘇博雅下午過來,晚上宵禁之前回去。
蘇博雅微微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喜出望外。
只看蘇博雅歡天喜地的作揖,而後就口稱師父:“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蘇酒卿愣愣的看著蘇博雅行禮,只覺得是有些意外。
剛才問了那麼多,此時卻收得如此乾脆——真就是奇怪了。
不過該拿出來的拜師禮還是要拿出來。
蘇酒卿雖然奇怪,也不至於捨不得這個。
當下利索的拿出來,親手捧著給了蘇博雅。
而後蘇博雅又親手俸給了司馬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