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阮玉蘭咬咬牙,依舊咬死了這話:“這件事情,妾身真的是冤枉的。”
蘇酒卿已經是懶怠再多說了,只看向蘇景峰。
蘇景峰咬牙切齒:“阮氏,到了現在,你還要滿口辯解和謊言?你要欺瞞我到何時?”
阮玉蘭只是慼慼的看著蘇景峰:“老爺不信妾身麼——”
“上一次,我就該寫了休書給你!”蘇景峰這麼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阮玉蘭被嚇了一大跳,眼淚更是也一起滾落下來,瞬間爬滿整個臉龐。
阮玉蘭泣不成聲:“老爺,我在蘇家這麼多年,縱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爺卻一句話就要休了我——”
蘇酒卿聽著這樣的話,又是一聲冷笑。
這一次倒是沒質問,只是緩緩的提醒了一句:“太太誤會了,誰也沒跟父親說什麼話。”
所以,一切都是蘇景峰的意思。
這樣一句話,頓時就跟直接往阮玉蘭心口上捅了一刀的效果一樣的。
阮玉蘭整個人都是噎了一下。
不過好歹剋制著沒表露出任何的不滿來,只委屈的說了一句:“大姐兒一向排斥我,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兒,更是不待見我。方才大姐兒打了一巴掌,我又何曾說了什麼?這件事情大姐兒受了委屈,難道我就沒有受委屈?”
阮玉蘭這樣的話,真的也是冠冕堂皇,煞有介事。
蘇酒卿不說話了。
而蘇博雅卻是再忍不住,輕聲反問阮玉蘭一句:“阿姐就算一直對太太排斥,也是有原因的罷?而且嫁妝一事兒,阿姐也未曾要太太如何。可太太這次做了什麼?”
蘇博雅如此說,阮玉蘭自是更加意外。
阮玉蘭看著蘇博雅,滿臉的不可置信:“博雅——你——”
蘇博雅嘆一口氣,再度說一句:“太太千不該萬不該,動那樣的心思。”
說完這話,蘇博雅就再度別開頭,完全不想再多說的意思。
蘇酒卿心中忽然就是一熱。
然後想起了上一輩子蘇博雅最後來看她的樣子。
這一輩子,蘇博雅和從前,再不一樣了。
這一次,蘇博雅應當不會再過得那樣不得志,整個人生都是失去光彩了。
而蘇博雅這樣一句話,其實也是等於一巴掌將阮玉蘭和蘇景峰兩個人的臉都打得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