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如此配合識趣,蘇酒卿又意外的看了一眼蔣旬。
蔣旬神色不改。
蘇酒卿忽然又覺得蔣旬這個人更討厭了——完全讀不懂他這樣的人,也猜測不到他的心思。
蔣旬微微低頭,對上蘇酒卿的目光,然後——一臉平和。
蘇酒卿頓了一下,默默挪開目光,側頭看一眼剛要說話的蘇博雅,“你先去祖母那兒報個平安。”
蘇酒卿說完這麼一句話之後,蘇博雅還要再開口。
蘇酒卿就再說一句:“快去快回。”
蘇博雅這才沒堅持自己的意思。
蘇酒卿則是跟著蘇景峰和蔣旬後頭,一路去了蘇景峰的書房。
蘇景峰書房不算遠,蘇景峰走得緩慢,蔣旬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跟著,竟是足足走了一刻鐘。
蘇酒卿就在心裡頭想了一想今日發生的這個事兒。
按照絡腮鬍子的說法,她現在倒是不能直接說是阮玉蘭。
畢竟,絡腮鬍又沒直接說是阮玉蘭。
所以這件事情,怎麼引到阮玉蘭身上去,她得好好想想。
阮玉蘭和蘇景峰夫妻也這麼多年,她也不信二人之間沒有恩情。更不相信蘇景峰會半點不心軟。
所以,若是輕易說是阮玉蘭,蘇景峰也未必會相信。
蘇酒卿剛想了個大概,就到了蘇景峰的書房。
進去之後,蘇景峰請了蔣旬坐下,又讓人沏茶上來之後,這才小心謹慎的開口:“今日小子不知遇到什麼事兒了,怎麼還勞煩上了蔣世子您?”
蘇景峰這樣一問,蔣旬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神色也是瞬間凝重起來:“今日在城門口,我本在巡檢,卻剛好遇到了一輛形跡可疑的馬車。掀開簾子一看之後,就看見蘇小姐和她弟弟都在馬車上。”
“蘇小公子被人制住了。”蔣旬言簡意賅,再補上了這麼一句。
蘇景峰看著蔣旬,有些愕然:“所以說,當時……當時……”
蘇景峰話還沒說完,汗水都浸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