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是真覺得自己混賬。
而今親口承認了自己的錯處,反而更是自責。
不過這樣承認了,也是覺得如釋重負,輕鬆不少。
蘇酒卿又看向蘇博雅:“所以,便是來找你了。舅舅當年,對我們還是很關心的。”
對於這一番話,蘇博雅顯然也並不太相信。
不過看著蘇酒卿那副樣子,蘇博雅也沒說出口來。
“也未必就是後來沒聯絡咱們。”蘇酒卿說完這句話,也沒細細解釋,笑了一笑拉著蘇博雅往書房去:“先寫了信再說。總歸是我錯了,也該認個錯。至於舅舅如何,那就看他了。我問心無愧就是。”
蘇博雅奇異看蘇酒卿,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蘇酒卿抿唇淺笑,又看一眼書房:“你那書房裡,是不是藏著什麼,你那丫頭倒是看得緊張,還說你說的,不許人進出。”
蘇博雅皺了皺眉,看一眼丫鬟,沒出聲。
蘇酒卿心裡也就明白了。
但是同樣也不聲張。
蘇酒卿親自研墨,蘇博雅代筆,兩人幾乎是花了一上午斟詞酌句的將這封信寫好了。
蘇博雅放下筆,揉了揉手腕:“大姐太小心翼翼了。”
“近鄉情更怯,索性穩妥一點也沒什麼不好。”蘇酒卿抿唇淺笑,將信仔細收起來,準備回頭讓人去送。
最後臨走的時候,蘇酒卿提起了蘇德芙:“姑媽回來那天,咱們一同去吧。你去跟先生告個假。”
蘇博雅本來不太想去,不過看著蘇酒卿的目光,最後話到了嘴邊還是說不出口,只能沉默點點頭。
蘇酒卿替蘇博雅整理了一下衣裳,又拍了拍他的背脊:“一個男人,時刻都得把背挺直了,以後家裡還指著你去當頂樑柱呢。”
頓了一頓,又抿唇一笑,徵詢的問他:“我在給你做衣裳,你想要什麼顏色的?”
蘇博雅又是一愣,臉頰都是有些紅了:“不用了——”
“那我自己選了。”蘇酒卿不給他機會說出客氣的話,直接就自說自話定了下來:“你等著,最多五六日就能好。”
蘇酒卿說這話也不是開玩笑的。
她女紅雖然不行,但是做衣裳也是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