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還是不想久留,當下匆匆一個萬福:“那邊還有人等我,我便先行一步了。”
蔣旬點頭,“驚擾蘇小姐了。”
蘇酒卿更加心虛,腳下步子都險些亂了一亂。
蔣容有些著急,不過被蔣旬瞪了一眼之後,到底只能老實下來。
蔣旬側頭看一眼宋酈:“我帶人先回去了。”
說完還真就帶著蔣容直接就回家去了。
宋酈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著蘇酒卿走的那方向,好半晌才玩味一笑:“欲蓋彌彰。”
蘇酒卿走出老遠,心跳反而是越來越快。最後幾乎是整個人都是有些不對勁。她站住腳,身體慢慢顫抖起來。
“春月,你說,蔣旬是不是都知道?”蘇酒卿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聲音都是情不自禁有點兒顫抖。
春月只覺得莫名其妙:“姑娘怎麼就怕成這個樣子了?”
蘇酒卿解釋不清楚。
她怎麼可能不害怕?事實上,她怕死了。
如果剛才蔣旬替蔣容出頭,或者蔣容將這件事情說出去——那她可真是怎麼都會很艱難。
傳開了,更是對她名聲都有影響。
而且更加難和蔣容斬斷關係。這才是她最怕的。
“姑娘別怕。”春月見蘇酒卿不說話,就趕忙的勸一句:“既然剛才都沒說什麼,咱們都走了,也沒證據再找咱們麻煩。”
聽完了這一句,蘇酒卿才忽然冷靜下來。
是啊,她在害怕什麼呢?
又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既然蔣旬都放她離開了——
蘇酒卿吐出一口氣,幾個深呼吸之後就緩過勁兒來:“那咱們回去吧。不然她們等急了。”
蘇酒卿不動聲色回到了陳水儀二人身邊,自然也沒叫人覺察什麼。
其實,她今日將蔣容推下水去,無非就是要毀掉那一封信。再則就是單純看著蔣容那狼狽的樣子,心中痛快。
蘇酒卿其實也不後悔,只是覺得自己下一次若還要做這樣的事情,一定要更加的天衣無縫一些。
至少,不能再讓自己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而另一頭,蔣容跟著蔣旬上了馬車,一直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