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曹瑞雪很快消失的不見蹤影,夏櫻皺了皺眉。
奇怪,明明曹瑞雪還是曹瑞雪,怎麼這輩子的她會和記憶中的差別那麼大?即便因為前世的情誼夏櫻看曹瑞雪自動添了好感,但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曹瑞雪她嫁給周青柏後就享福了,這話裡酸意很重。
夏櫻轉頭問正在美滋滋吃糖的周草:“草,你知道曹瑞雪,她和你大哥平常來往多嗎?”
周草認真想了想,然後搖頭:“不多,他們沒什麼來往。”
沒什麼來往嗎?
夏櫻只好當自己是想多了,畢竟前世曹瑞雪可從沒在她面前提過周青柏。不過曹瑞雪好像也就是在這一年的冬結婚的,算算時間也沒幾個月了,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和那個後來招贅的人聯絡上的?
即便沒有同病相憐的前世交情,夏櫻也覺得知道真相的她應該幫忙阻止。
洗好衣服已經四點多了,夏櫻抓緊時間洗了綠豆將綠豆湯煮上,煮好後又裝起放在冷水裡降溫,趕在五點半的時候準時用兩個大水壺裝好,她拿一個另一個遞給周草,兩人便一起往周家的地裡趕去了。
周青柏看著西斜的太陽算著時間,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抬頭後,果然看到了和周草一起過來的熟悉身影。他丟下鐮刀,拿脖子裡的毛巾把頭上臉上脖子裡的汗好生擦了擦,然後把毛巾丟在麥稈上,轉身往田埂走。
周正就在他旁邊割麥子,立刻停下動作直起腰看過來:“你去哪兒?”
周青柏笑眯眯看著田埂,道:“我媳婦給我送綠豆湯來了,我去喝。”又好心道:“草手裡也拿了一壺,你要不要也去喝點兒歇歇?”
周正感覺這笑刺眼的厲害,扭頭一看,見夏櫻和周草果真來了。
他冷哼一聲,聲不知道嘟囔了句什麼,彎下腰繼續割麥子了。
周青柏也不問,反正肯定嘟囔的不是什麼好話,他只大步往田埂走,遠遠地就開口了:“怎麼來這麼早啊,太陽還大著呢,你也不怕曬著!”
已經腰痠背痛渾身都是汗的焦琴琴聽見了:“……???”
田間的地都是一塊挨著一塊,周青柏這話捱得近的人家也都聽到了。
大家都是:“……???”
你在我們這些,連續曬了幾個時割麥子的人面前這樣的話,合適嗎?
向美蘭抓住他手臂,哭著把事兒了,末了抹了把眼淚:“一鳴他爸,你現在可怎麼辦啊?一鳴和焦家那賤皮子躲在屋裡不出來,你那大兒子和夏櫻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當家的,你來拿個主意!”
他拿什麼主意?
聽完全情,周正心裡已經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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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向美蘭,坐在田埂上摸索出旱菸點上,周正一邊抽,一邊將眉心皺出了川字。怎麼就出這種事了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出了這種事,他能怎麼辦?
實在不行,那就只能……將錯就錯了。
“一鳴他爸,你可不能任由事情就這樣了!夏櫻是我給一鳴挑的媳婦,他周青柏憑什麼佔著?”向美蘭也跟周正做了二十多年夫妻了,哪裡看不出來他有將錯就錯的意思,她頓時急了:“再了,眼看著就要高考,一鳴雖然一向成績好,可臨著高考也要參加那什麼最後的補習。去補習不是給錢就是給上得了檯面的禮,要是夏櫻跟了周青柏,一鳴的補習咋辦?一鳴要是考不上大學,怎麼給咱們老周家光宗耀祖,怎麼拉撥咱們這一大家子過上好日子?”
“一鳴他爸,雖然兩場婚禮變成了一場,可咱們家還是借了錢的!沒有夏櫻的錢,毀的可不僅僅是一鳴,還是咱們整個家!”向美蘭發狠:“我可跟你,誰要是敢阻了一鳴往上走的路,我拿命也是要拼的!”
周正把旱菸的菸灰敲在田埂上,悶聲悶氣地:“誰阻了他的路了?是他自己阻了,你當我不知道呢?給他挑了個好媳婦他不要,非要跟焦家那丫頭攪合到一起。他怎麼就不想想,我們是他親爹媽,我們還能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