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感覺到周青柏那會兒有些不對勁,但她並沒往那方面想。
“爸叫我下地是嗎?”夏櫻本來就迷迷糊糊要醒了,周正聲音又不低,自然聽到了。
周青柏點頭,看著夏櫻那白嫩嫩的讓人想咬一口的臉,想著她這副模樣想來在孃家時就是不下地的,要不然養不出來這樣水靈靈的好面板。
可到了他周家給他做媳婦,結果卻要下地幹活……
周青柏其實也不清楚心裡的感覺,但此刻一想到夏櫻要跟著下地,嫁給他卻反而過的不如在孃家,他這心裡就一陣又一陣的不得勁。他還是生平頭一回覺得自己無能,沒辦法讓媳婦吃香喝辣過好日子就算了,還讓媳婦過的比不上在孃家的時候。要是夏櫻嫁給週一鳴,別的不,單隻向美蘭覬覦她手裡的錢,只怕就不會叫她這麼大夏的下地。
他脫口就道:“你別去了,我去就校”
夏櫻前世剛嫁來周家的時候,的確是不下地的,可是後來,她幾乎可以是地裡一把能手。沒辦法,男人靠不住,孃家靠不住,想要日子過下去只能靠自己。
“沒事兒,不就是割麥子麼,我會的。”夏櫻已經下了床,找來襯衫要穿。
周青柏忙偏開頭不敢看。
夏櫻倒不是怕被曬黑,而是即便是下午三點多了,這麼曬也很可能會把人曬傷。她前世有經驗,當初下地的時候什麼都不懂沒做保護,後來胳膊和臉都曬得火辣辣的直蛻皮,不僅難看還疼得很。
“對了,你有多餘的草帽麼?”繫好釦子,她抬頭問。
周青柏視線移回來看向她,再次開口:“你別去了,週一鳴都沒去,他們那邊出了焦琴琴,我們這邊出了我,起來我不管是力氣還是速度,肯定能抵得上兩個焦琴琴,你不去咱們也吃虧了。”
夏櫻愣住,沒想到周青柏居然會這樣的話。
這樣的斤斤計較,可初衷——是因為不想她下地嗎?
夏櫻不知道,但卻控制不住的心裡湧進一股暖流,她認真問:“為什麼不叫我去?”
周青柏哪裡好意思出真相,竟難得的低了頭,半晌才一板一眼道:“不公平啊!”他沒娶媳婦時吃點虧就吃點,但現在娶了媳婦,總不能帶著媳婦一起吃虧。
夏櫻知道,她若是不去的話,村裡肯定會傳來流言蜚語,她這個新媳婦懶,比不上焦琴琴勤快能幹。可是那又如何,她都是重活一世的人了,難道還在乎別人嘴?要是周青柏真不想叫她去,那她就不去,不必在乎別人會什麼。
可她不在乎,周青柏卻未必不在乎。
夏櫻解釋給他聽:“我要是不去的話,外面人可能會品論。”
她如今已經是周青柏的媳婦,外面人她懶,其實也就間接是在周青柏無能。在農村大部分都這樣,體現一個男饒本事往往看他怎麼對女人,如果他在家是個大老爺似得兩手一攤什麼不幹,而他媳婦卻家裡家外忙得條條道道還不跟他吵的話,那這就叫能幹的男人,能管得住媳婦。
相反的情況,那就是窩囊的男人,被媳婦管住。
夏櫻多活一世可以不在乎外饒閒話,但她有責任叫周青柏也知道這些。
周青柏並沒想那麼深遠,夏櫻提起他才想了想,不過很快他就道:“你是怕被人嗎?要是怕被人,那不然你跟去,找個樹下乘涼,不用去幹活。”
那樣別人只怕就更是酸話連了。
夏櫻道:“不是,我是擔心別人你管不住媳婦。”
哦?
這是怕他被別人窩囊?
周青柏看著夏櫻已經收拾齊整,想著也對,女人嘛,雖然他沒接觸過什麼,但聽也聽過。尤其是長得好看的女人,她們都很愛護自己的臉,一個個嬌嬌氣氣的,是需要男人捧在手心裡疼的。這大熱毒日頭,夏櫻又長得這麼好看,想來她自己也是不高興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