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若繁心中不禁有些自責,可是她必須強壓下心中那有些複雜的感情,開口的時候又恢復了疏離和冷漠。
“小腿側面的脛骨中下三分之一,是最脆弱的部分,以你的力道踢中,必定骨折,這是從前我教過你的,那你剛剛為什麼沒踢那裡?”
許聞儒似乎並不打算處理傷口,再一次拿起了水杯,臉上全然沒有露出半點痛苦的表情。
“我沒那麼恨你,更沒必要下手那麼狠。”
章若繁斂了斂眸子,不去看許聞儒的臉。
她話音剛落,許聞儒便忽然站了起來。
章若繁立刻抬眼看著他。
“放心,我不是要走。”對上章若繁的目光,許聞儒笑笑,同時繞到了章若繁身後的房間。
“我幫你上藥。”
等許聞儒再次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盒子,裡面裝著的是章若繁常用的膏藥。
“我自己來。”
章若繁想要起身去奪,可是剛剛站起來一些,後腰便傳來更加清晰劇烈的痛感,使得她不得不重新回到沙發上。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逞強。”
許聞儒嘆了一口氣,來到了章若繁的面前,“躺下吧。”
“不行。”
章若繁依舊堅持,“我穿的是裙子。”
今晚的宴會,章若繁穿了一件黑色小禮裙,只不過晚宴結束的時候,她穿上了之前放在車裡的西裝外套。
許聞儒這才注意到章若繁的裙襬,他嘆了口氣,“我不看。”
“你怎麼可能……”章若繁沒再說下去,只是默默地抱著那個跟隨她多年的柴犬抱枕。
“我把燈關了,只留一個小夜燈。”
不等章若繁拒絕,許聞儒便已經起身去關燈。
熟練地進入章若繁的臥室,從裡面拿出了一盞小夜燈,許聞儒把它放在了茶几上。
“躺下。”
許聞儒手拿藥膏,對著章若繁說道,“不想動手的話我可以代勞。”
章若繁瞪眼看著許聞儒,看著對方那嚴肅的表情,只好默默地脫掉了身上的西裝外套,乖乖地在沙發上躺下。
許聞儒半蹲在章若繁面前,輕輕地掀開章若繁身上的裙子,用手指蘸了一點藥膏,塗抹在她那已經微微腫脹起來的後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