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南鈺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接著說道,“多年以來我一直認賊作父,從前是我太過相信你,不過以後你怕是沒機會再欺騙我了。”
戰於林似乎並沒有向公眾坦誠的打算,因此戰南鈺也準備離開,不再在戰於林的身上浪費時間。
不過在他離開之前,戰於林卻忽然叫住了他,“南鈺啊,我真的從未想到我們父子二人的關係會淪落到如此地步,自打你來到戰家以後,我從未想過要害你,我當時在心底暗下決心,只要你不再追究過去的事情,那麼我會對你視如己出,可是你偏偏要和賀繁之在一起,她在你的身邊一天,你就可能從她的嘴中知道從前的那些事,所以我不得不逼她離開。賀繁之,她本該就不該出現在你的生活裡,她應該和她那個多事的外公一起死在國外,我現在只恨當年我沒有下狠心親手殺了她。”
“原來你還在執迷不悟,知道你親手害死我的親生父母的那一刻起,你和我之間相隔的也只會是血海深仇,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你又何必從我開始創業的那一刻起便對我處處提防,暗下圈套,因為你知道,我的強大代表著威脅。”
戰南鈺不再繼續停留,而是立刻走出了庭院,只不過在他離開之後,戰於林卻忽然大笑起來,“ 南鈺啊南鈺,希望在收到我的禮物的時候,你會喜歡。”
說完戰於林便招呼站在身後的傭人來到身邊,將他帶離庭院,而在這個過程中,戰於林的眼前浮現出了一幕幕從前的畫面。
從六歲到十八歲,戰南鈺的每個生日,都會收到一份來自他的禮物,有時候是戰南鈺非常喜歡的航模,有的時候會是精緻的手錶或者是一輛豪車,剛剛在戰南鈺面前所說的話真假參半,但其中這一句話是完全沒有撒謊的,那便是她從未想到二人之間的關係惡劣到如此地步。
只不過這件事就如同是那多米諾骨牌,一張牌倒下,會有無數張牌隨之倒下。
在戰南鈺離開療養院之後不久,戰於林的病情便被媒體們紛紛報道,有一家權威媒體匆匆透過電話向戰於林的私人助理瞭解到了戰於林的病況,聲稱戰於林病情惡化,此時正處於垂危之際。
那戰於林這麼做完全是出乎了賀繁之和戰南鈺的意料,而今天也恰好是賀繁之所在劇組的媒體開放日,在正式開始,在場的記者紛紛看到了網路上曝出的訊息,因此在提問環節也是絲毫不給賀繁之任何喘息的機會,一個個難搞的問題接踵而至,最後不得不由周柳出面,擋下了這些瘋狂的媒體。
只不過賀繁之依舊因為在戰於林病情嚴重的時候,面色如常的參加活動,而被網路上的媒體和吃瓜群眾大肆批評。
賀繁之對於這些批評,早已不放在心上,她如常地參加組織活動和拍攝,時不時地給戰南鈺打一個電話,詢問她那邊的情況,在心裡祈禱著這次的事情能夠得以順利的解決。
只不過這次網路上對她的批評之聲似乎有愈演愈烈的態勢,賀繁之也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
但就在賀繁之為這件事而擔心的時候,林染沫卻忽然在深夜打電話給她,語氣裡還透著一股緊張的感覺。
“繁之,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聽到林染沫的話,賀繁之猛的坐起身來,伸出手揉揉自己的頭髮,問道,“怎麼了染沫?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這樣的繁之姐,我今天從周易的西裝口袋裡看到了一張購買鑽戒的小票。”
“那周易是不是打算要向你求婚?”賀繁之知道自己絕不能破壞,這份周易精心準備的驚喜,因此並沒有直接告訴林染沫周易打算求婚這件事,而是嘗試著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