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ke皺了皺眉,“什麼事,怎麼這麼嚴肅?”<這兩個孩子,和戰南鈺到底有沒有關係?”
周柳闔上眼睛,她的肩膀靠在那皮質的沙發上,此時臉上寫滿了糾結。
人生的複雜性促使我們不得不尋求他人來解答疑惑,可其實有時候,往往在我們提出問題,等待對方說出答案的空隙,理想中的答案卻早已在腦海中產生了。
可即使是答案相符,下次遇到同樣的情況,我們依舊會選擇尋求他人的解答,這或許是源於我們對本身所得出答案的不自信吧。
周柳放下電話,這空曠的房間裡傳來了一聲沉悶的嘆息聲,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自己沒有在這好奇心的驅使下開啟這紙袋,看到裡面的內容。<ike也回到了房間,想起剛剛的對話,他的眉梢間籠著些陰霾。
“出什麼事了?”joey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輕聲問道。<ike有些喪氣的在椅子上坐下,抬眼看著joey,“北城,剛剛的電話是周柳打給我的。”
joey只是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話。
“周柳告訴我,今天eia給了她一個檔案,讓她去交給一位律師,她覺得有些好奇,開啟看了一眼,結果,看到裡面是兩撮被密封起來的頭髮。”
“看樣子eia是準備做親子鑑定,這倒是個確認身份的好辦法。”
joey的反應異常的平靜,他揚起了一抹和煦的笑容,輕聲說道。
“北城,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用這麼輕鬆的語氣說話。”<ike的急切顯露無疑,他手裡捏著那手機,原本還計劃著安排周柳動動手腳,可現在看joey的態度,這恐怕是不可能了。
“這不是早該預料中的事情嗎?我送eia回國,為的就是讓她知道從前的那些事,而且你想啊,戰南鈺那裡有太多她曾經生活過的印記, eia她懷疑只是早晚的事情。”
joey的眸子裡終於籠上了一絲憂色,他頓了頓,沉聲道,“eia也算機智,一個親子鑑定,便可以結束這所有的疑惑。”
“北城,你聽我說,現在事情還可以挽回, 周柳是我們的人,她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已經表明了立場,只要我們開口,我相信她是一定會幫我們的,而且她告訴我,她和那人見面的時間在五個小時之後,這一切還來得及。”<ike,你覺得還有必要嗎?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嗎?”
“北城,這怎麼可能是你想要看到的,這五年來,你悉心的照顧著eia,她現在生活的很好,如果這次能夠徹底的打消這疑慮,eia她一定更加快樂的生活,而且你想想我剛剛和你說的那些事情,eia和戰南鈺在一起,只會受到傷害。”<ike的言辭懇切,joey的神色開始動搖。
“記住,還有五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挽回,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就直接聯絡周柳,她是一定會幫你的。”<ike嘆了一口氣起身,將joey的手機擺放在了他的面前,這才離開了房間。<ike離開之後,那目光便落在了那手機上,遲遲沒有移開目光。
賀繁之在抵達姜山市之後被臨時通知前往一個山莊參加一個活動,只是在抵達現場之後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戰南鈺的安排,而在場的,都是些老熟人。
“怎麼?改變訂婚的主意了?”
“您這想象力可真是有夠豐厚的。”賀繁之笑了笑,她不知道這沈信然究竟從哪裡得來的這種錯覺。
沈信然見她否認,微微起身,雙手插在褲兜裡,閒散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那我就再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我不要聽。”
“下次開機的地點在姜山市。”
賀繁之本以為沈信然要說的還是關於戰南鈺的事情,因此在乾脆的拒絕之後立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那力氣幾乎要將整個側臉擠變形。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