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剛說了兩遍,蔣太已經不耐煩了,伸手一吸將凌風隔空抓過來,然後按到在地上,強行讓凌風給他叩頭,嘴裡還不滿的抱怨道:“我說你小子別這麼墨跡啊,真不如你爺爺來的果斷,那老子當年一發現我能打,就直接暗戳戳的和我結拜成兄弟,結果每次打仗他都躲在我背後放劍氣,我卻平白無故的被黑暗冥尊攻擊無數次,要不是老子悟性高,早他娘死了無數次了!”
凌風一聽蔣太的抱怨,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心說這兩個老頭當年的友情到底是什麼啊,怎麼感覺更像是互相坑害啊,想著想著,凌風便開始為自己之後的遭遇感到驚心了。
砰砰砰……
凌風頭腦裡還在凌亂,腦袋卻被按著和地面來了不知道多少次親密而實在的接觸。這還是蔣太只用了肉身力量的緣故,否則凌風說不得會被撞的滿頭包。
不過,對於驕傲的凌風而言,這樣的遭遇其實也已經夠打擊了。蔣太雖然說是幹爺爺,而且還是修為不知道高到什麼地步的超級強者,但被人強按著頭磕頭,這可不是什麼美妙的體驗。
不知道磕了多少頭,蔣太這才鬆開手,如蒙大赦的凌風,在抬頭看向蔣太的一瞬間,原本想要和對方親近的想法,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媽的,你他媽算什麼幹爺爺,老子沒有這樣的長輩!”凌風被放開之後,懵逼的狀態消除,心頭怒吼的憤怒卻如*一般爆炸開來,炸的頭皮都快要飛起來。
凌風憤怒的狀態如何能瞞得住酒鬼蔣太呢?
蔣太淡淡的瞥了凌風一眼,臉上露出嘲諷表情道:“哈,有人還真是不知死活,沒有實力的時候,竟然還敢對強者憤怒,真是活膩歪了啊!”
被如此嘲諷,凌風的神色反倒開始變得平靜下來,然後沉默的跪倒在地,恭敬的趴伏在地上,對蔣太磕了一個頭,而後猛然抬起頭,目光如冰寒的劍一般,咬牙切齒道:“這個孫輩的頭,我現在正式磕給你,但之前你強行按這我頭叩頭的羞辱,我會記在心中。蔣太,你是我幹爺爺也好,不是我幹爺爺也好,我凌風今日在此立誓,三個月之內,若是不打敗你,便叫我神魂俱滅,不得好死!”
“你瘋了!”蔣太有些不敢置信的猛然站起身,死死盯著凌風冰寒如劍的眸子,心中充滿了震驚。
方才他只是開一個玩笑,而且這個玩笑在凌石硬活著的時候,不知道開了多少次,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他孫子了,這不就順手就將當年的玩笑給實現了嗎?
蔣太心頭有些茫然:“我真沒有想那麼多!”
可這樣的話,他無論如何不可能真得說出口。哪怕他是酒鬼,經常神志不清楚,但他畢竟還是凌風的長輩,有些錯他不能認。
真正讓蔣太感到不安的,反而不是凌風對他的仇視,而是凌風突然立下的這個誓言。
“孩子,你太沖動了,你知道自己發了什麼誓言嗎?嗯……你小子知道老夫的修為是什麼境界嗎?你就幹發魂誓,嗯,不要以為你是天驕,以為自己打敗了幾個對手,就幹輕易的發魂誓,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差距,根本不是你能夠輕易跨越的!”
“小子,你他娘氣死老子了,我給你說,老夫的修為不是他媽的什麼武尊,我是半步武聖,武聖你懂嗎?否則我自身的火靈力被黑暗冥氣完全侵蝕,我怎麼可能反過來能驅使黑暗冥氣,你這腦子……”蔣太越說越抓狂,同時更加覺得凌風簡直就是一個衝動的二百五。
發魂誓強迫自己奮勇直追對手,這的確是一個很勇武的表現,可你他孃的要從大武師三重追到半步武聖,還只有三個月,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凌風本來一聽蔣太說自己瘋了,還準備反駁對方,可跟著蔣太又飈出一連串抓狂的話,卻讓他的表情徹底呆滯了。
“什麼,你是半步武聖?”凌風震驚的張大嘴巴,目光死死的盯著一身邋遢黑衣的酒鬼蔣太,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媽的,我都幹了什麼啊?凌風簡直欲哭無淚,前一刻他還憤怒的嘶吼,感覺對一個前輩武者表達自己的憤怒非常的男人,可下一刻他就感覺自己的人生徹底悲劇了。
“衝動真是魔鬼啊!”凌風抓狂不已,心情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之前他衝動的對百里天冰發下魂誓,雖然苛刻而殘酷,但畢竟在時間上沒有太大限制,凌風如果成為武尊,將會有差不多三百年的時間可以來做這件事。
可現在,他發誓要打敗酒鬼蔣太,而且還要在三個月內完成,這他娘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凌風只是想想到半步武尊境界要跨越的關隘,當即就一陣頭大。
武宗巔峰突破到武尊,是所有武者幾乎都必須經歷的一次難關。靈力修煉一途,由虛化實易,想要反過來以實化虛,將丹田內的靈山蛻變成無邊無際的靈海,那難度,簡直大的不可想象。
這第一個關隘,凌風還能憑藉凌石堅上一世留下的傳承記憶去突破,花費的時間可能會遠遠少於其他人,或許真能在三個月內突破到武尊境界。可半步武聖呢?那個境界要怎麼破,爺爺留下的前世記憶裡,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東西啊。
更加關鍵的點在於,哪怕是武宗到武尊的關隘,凌風要突破至少也要從大武師境界先突破到武宗才能去考慮啊,自己距離那個境界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啊。
“這他媽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我還真是衝動的過分了啊!”凌風想著想著,不由得就抑鬱了,感覺眼前這個坑,他是無論如何都破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