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玉琳看的直翻白眼,當然美人的白眼也是漂亮而嫵媚的,只不過它終究是一個白眼。
凌風享受這份美好之餘,忍不住道:“怎麼了?”
炎玉琳眸子一轉,這才道:“你可知我為何和師兄,也即你父親,一起參悟斬情關,結果我沒有選擇嫁給他嗎?”
凌風搖頭表示不知。
其實他心裡很篤定,覺得炎玉琳根本是看不上父親,只是想想自己,如今好色、弒殺、*,各種罪名都套在了頭上,也未見的比父親凌鐵山好到哪兒去,心中不免有些茫然。
炎玉琳目光淡淡的在凌風臉上看了許久,這才笑眯眯道:“我們年齡上是兩代人啊,我能假想愛上他,便是為了斬斷這所謂的感情,來突破到武尊境界的,但我心裡很清楚,斬清關,我永遠不可能真正愛上他,所以我斬情關的時候,乾淨利落,毫不留情。”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發覺凌風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好奇心,而沒有鄙視,她才繼續道:“但真正的原因在於,我感悟斬清關的前半段,專門從大義和擔當上去思考愛情,如此我便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你父親,可這一切只是假象,是我自我催眠的結果,事實上,愛情或許會有感於大義和擔當,由此生髮而出,但究竟確實這火木須咀嚼的滋味。”
說完,炎玉琳似笑非笑的看著凌風,那淡淡的目光,魅惑而充滿穿透力,一瞬間看的凌風心中一陣發虛。
直到這個時候,凌風才突然醒悟過來,炎玉琳到底在說什麼。
其實,在炎玉琳的眼中,自己和父親根本沒有太大的差別,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是個十六歲的少年,是一個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等還沒有來得及填充完滿的人,所以一定要做出一個選擇,和銳風侯府聯姻的話,炎玉琳更加願意選擇自己,而選擇自己的根本原因是自己可能再將來懂得父親凌鐵山不懂的火木須被咀嚼後的滋味。
凌風聽得似懂非懂,但又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掌握了很多,他突然感覺自己真的好傻好傻,覺得自己前前後後娶了那麼多媳婦,就以為自己真的配得上“好色”兩個字了。
事實上,在炎玉琳眼中,在很多人的眼中,自己只不過被安排了婚姻而已,根本沒有愛情,更加無所謂“好色”,因為一個女子和多個女子對於一個不懂愛情的凌風而言,其實沒有任何差別,歸根到底她們只是女子,而凌風只是一個男子,一切只是最原始的繁衍需求,根本沒有喜好可言,也就更加說不上“好色”。
“好#色”需要#情#趣,凌風似乎根本沒有,因此他自己以為自己擔上了#好#色的惡名,其實他自己不知道,自己連這個能力都是沒有的。
想到這裡,凌風突然覺感覺自己好可憐,忍不住可憐巴巴的看著炎玉琳道:“我這麼差勁嗎?難道你選擇我只是因為我是一個空白的傢伙?”
炎玉琳有些心軟了,只是凌風似乎走入了誤區,因為她其實是要說,要達到一個宏大的目標,是需要有策略,更加深入瞭解目標的機理的。自己能夠斬情關成功,根本原因並不是自己心狠,而是斬情關定義的情愛,其實可以不是發自內心的情愛,而且炎玉琳也沒有打算追求極致的斬情關境界,因為他自己也怕傷自己太深,一輩子再嘗不到愛情的滋味。
炎玉琳久久無語,最終只能讓楚楚講講他們今天出門遇到的情況,於是她才知道,凌風竟然跑去端了三皇子的窩,而且還附帶從隔壁一個宅院中找到了被血傀關押的崔玉,聽著聽著,她忍不住樂了起來,感覺凌風簡直新鮮的令人噴飯,做事完全不規劃的,一拍腦袋,當即就去做了一件應該細細思量許久才能做得事。
不過,炎玉琳總算找到了一種方法來具體的告訴凌風,如何去一步步戰勝蔣太,當然她只說了眼前這一步。
“崔玉似乎得到了蔣太的傳承,如果你真想戰勝蔣太,或許可以先研究研究崔玉的招式,看看蔣太那招獨門的死光裂刃到底是個什麼名堂,如果你自己能學會,我覺得就更好了!”炎玉琳嘴邊掛著淡淡笑意,對凌風溫柔的說道。
只是,凌風現在還被炎玉琳選擇自己的邏輯所震撼,心裡還在暗暗的趕到鬱悶,哪裡還有心思去研究崔玉呢,終究只是敷衍的點點頭,卻是悶悶的低頭吃飯,火木須的滋味沒吃出來,靈米的滋味卻硬是被他吃出了味同嚼蠟的感覺。
炎玉琳耐著性子在一旁看著凌風,偶爾給凌風交代幾句,今天侯府發生的事,例如她將凌風留下的傳功玉佩,全都送給了凌家武宗級別的弟子,根本不是看弟子比武取得的成績。
凌風聽到炎玉琳的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卻不敢反駁什麼了,生怕被她嘲笑,而且他自己莫名的感覺自己似乎從骨子裡開始懼怕炎玉琳了,而炎玉琳這個喜歡折騰自己的正妻,反而對自己變得溫聲細語,溫柔的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