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錚不由愕然,邀請的是她,趕自己走的還是她,這是在鬧哪樣,難道每個月的那一天來了?
當時,只是看到陳錚受傷,才邀請他來的。原本想著,自己這裡極為隱蔽,是個藏身療傷的好地方,沒想到陳錚卻不領情,頓時觸怒了秦珂琴。
“你不是要走嗎,怎麼還不動身,我乏了,要竭息了!”
秦珂琴語氣極衝的下了逐客令,陳錚摸了摸鼻子,知道剛才說錯話了,站起身對著秦珂琴拱了拱手,道:“師姐好生竭息,若有事可往酀州會館!”
話畢,陳錚出了房門,翻身而起上了房頂,消失在東城。
“小賊太可惡了!”
秦珂琴恨恨的跺了跺腳,轉身走入閨房,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離開秦珂琴的布店,陳錚沒有返回酀州會館,朝著城南而去。
一道人影在黑夜中急速飛掠,呼呼風聲從耳邊刮過,只聽到衣袂破空發出的噗噗聲音,不到半個小時,從長生橋上經過,進入清明坊中一座小院中。
院中三間青磚房,東西各有兩間廂房,院中有井。
一位身著血衣的人正盤膝打坐,聽到屋外傳來破空聲,睜開眼睛,目中溢位淡淡的血色,低聲喝道:“口令!奈何橋上鋪白骨!”
“陰風山下奉黃泉!”
口令無誤,血衣人開啟門,把陳錚迎了進來。
“屬下參見候爺!”
陳錚揮揮手,道:“免禮吧,莫離回來沒有?”
“沒有!”
“帶我去密室,我要療傷!”
血衣人走到廚房,來到灶臺之前,伸手在鐵鍋上敲了幾下,片刻後,聽到灶臺下傳來響聲,把鍋端了起來。
陳錚一頭黑線,這是血衣衛的嗜好嗎?
“灶臺之下挖地道,玩地道戰呢,就不能換點新意嗎?”
看著血衣人一副與地下游擊隊接頭的架式,陳錚突然生出一種“你們真會玩“的念頭。
血衣人端起鐵鍋後跳下去。
陳錚跳下灶坑,這裡還有一人把守著,見到陳錚後正要行禮,被他阻止了。也不看是什麼樣的條件,搞這些虛頭把腦的幹啥玩意兒。
沿著一條彎繞曲折的地道向前挪動,曲曲折折,約十來丈後,看見一扇門。
血衣衛推門而入,點了油燈後,才邀陳錚進去。
很簡單的地下密室,一丈寬,兩丈深。
地上鋪了毛毯,擺著幾個坐墊,血衣衛送來了一壺茶,而後對陳錚躬身行禮道:“候爺且在這裡療傷,屬下馬上通知莫千戶!”
“這裡有多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