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陳錚正苦苦參悟開闢心海,靈光化舟之法,多日無果,心浮氣燥之中,起身出了密室。
“參見候爺!”
幾位侍女正在園子裡打鬧,看到陳錚從閣縷中出來,連忙衝到來福身行禮。
無由來的,看到這些侍女在園子裡打鬧,心中一股怒火升起,臉色黑如鍋底,嚇的幾名侍女慌張地跪在地上。
陳錚正待出口斥罵幾句,忽然又壓制了怒火,衝著這些持女揮揮手,道:“起來吧,你們去別的地方玩耍,休要在這裡吵鬧,叫人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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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慌忙起身,朝著陳錚福了一福,跑出了園子。
“候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剛才嚇死我了!”
“候爺板著臉太嚇了人,我的心兒都快崩出來了,現在腿還在發軟呢!”
其中一名侍女,心有餘悸,拍了拍高聳的胸脯,似乎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臉色“唰"的一下子變的慘白。
“紅兒姐,你生病了嗎,怎的臉色這麼難看?”
紅兒受驚般搖了搖頭,她是候府的老人了。是在上一批侍女被陳錚誤殺後才調來的,她隱隱有所聽聞,以前那侍些女們似乎因為某些原因,被候爺給殺了。
此刻回想起陳錚的樣子,她都有些後怕。陳錚本來是要發怒的,也不知為何又忍著了沒有發作。
把侍女們趕出園子,陳錚眼中一縷血光迸射而出,心靈虛空之中,靈光普照,鎮壓著要爆發的情緒。
“氣浮氣燥是修行之忌,看來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出去走一走,透透氣,或許會好一點兒。”
發覺了自己的狀態不對勁兒,陳錚準備出候府散散心,緩減一下壓抑的情緒。
冬天的漁陽縣別有一番風趣,尤其是入冬後第一場雪融化,天氣回暖。豐收的小民們,忍不住城裡的繁華熱鬧,三五成群,結伴來城裡遊玩逛街。
隨著景陽崗再次恢復平靜,商路又恢復了暢通,漁陽縣變的更加熱鬧。
陳錚出了候府,漫無目的在街上游逛。街人行人如織,街邊的小攤上,不斷有貨郎的叫賣聲傳入耳中。
市井中的紅塵之氣,逐漸平息了陳錚的煩躁,燥動的情緒恢復了平靜。陳錚似第一次進城,走在大街上,目光中透出好奇的樣子,左邊瞧一瞧,右邊瞅一瞅,不知不覺間,拐進一條衚衕,突然一陣丁丁當當的聲音傳入耳中。
這聲音極富韻律,陳錚不由自主就被吸引了,循著聲音進了一座小院。一名年青人見來了客人,立刻的殷切的跑過來,看到陳錚腰間挎著刀,有些害怕的退後一步,小心地問道:“客官,我們這裡不賣刀劍的。”
這青年人把陳錚誤認為來購買的刀劍的江湖武者了,陳錚聞言笑了笑,道:“我不買刀劍,聽說這裡的師傅手藝不凡,特意來見識一下。”
“您是說隔壁的宋三叔吧?”
青年人忽然興奮起來,提到宋三叔一副與榮有焉的樣子,伸手一指隔壁,驕傲的說道:“您出了院子,順著巷子往裡走,第三個院子就是宋三叔的家。宋三叔可是我們打鐵巷最有名的鐵匠,祖上可是在神都匠作監當過差的。”
說到這裡,似乎感覺依舊不能顯示出宋三叔的打鐵技藝,便又吹噓起來。
“咱們這一條打鐵巷裡,凡是開打鐵鋪的,至少一少半是跟宋三叔學過手藝的,十家有八家都得過三叔的指點。
據說宋三叔的打鐵手藝是從神者匠作監學到的千鍛術,小的沒見識,不明白什麼千鍛術百鍛術,但是三叔打造的刀劍,吹毛斷髮,小的可是親眼見過的。”
年青人吹噓天花亂墜,唾沫橫飛,突然瞅了一眼陳錚腰間的泣血刀,露出一絲嚮往之色。
大離皇明,以十大宗門,魔道八派為首,諸多宗派世族,不約而同,極有默契的對民間實行了禁武,禁絕小民修行武道。因而,非宗派世族的武者,普遍實力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