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總是不免空洞地跳躍幾下,驚慌地讓我既希望又絕望,彷彿此去經年,再見時我便不是我。
可又當茫茫然回來的時候,一無所有,灰頭土臉,似乎只有時光不住,而獨獨自已毫無起色...
那時候,只要等到再次離開,心裡或許已沒有了任何期盼!
甚至會想要早點離去,哪怕是逃離,也不想再將自己的無能,暴露給世上最敬愛的親人。
或許,那已是一種無奈的解脫,將自己像流放一樣,置於遙遠的寂寥之間,逃避了責任,也推入了無法回頭的死迴圈之中。
......
“《香梨樹》
彷徨啊彷徨,我獨自站在院裡的梨樹之下,
梨樹呀梨樹,何曾讓我嘗過你成熟的香甜。
我走的時候,你光禿禿的只剩繚亂的丫杈,
我來的時候,你光禿禿的穿著白雪的寒衣。
你的春天呢?難道不發芽,不開花嗎?
你的夏天呢?難道不長葉,不結果嗎?
還有秋天呢?難道連乾枯和馬蜂都沒有嗎?
香梨樹呀,你要是能說話就好了...
香梨樹的枝呀,你要是能留住一片綠色就好了...
香梨樹枝上的雪呀,你要是它的花兒就好了...
我又要走了,但不想跟任何人再告別,
我離開的太多了,連我自己都要膩煩了。
可若是不去遠方,我又能去哪裡呢?
難道要陪著你,看著你花開花謝,綠葉成蔭,碩果累累嗎?
甚至,看著你迎來蕭瑟的秋風?
看著你被馬蜂叮的滿身傷痕?
再看著你被一個個摘下,
一個個當成寶貝藏起來,
然後靜靜等著歲月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