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像是,將我的整個腦袋慢慢劈開,然後再一針針縫上,痛得讓人麻木,讓人直接想死。
但我終究還是沒有痛死,而是嘗試了一回,比死還難受的滋味。
直到完全睜開眼睛,我都無法確定,自己的身體是否完整。
因為身體有些地方,根本感受不到神經的存在,就像已經完全失去一樣,麻木不仁。
“呼...”
一股涼風,不知從何處吹來,帶著幾片半枯的黃葉,緩緩落在了我面前。
遠處,似乎又響起了一陣人聲狗吠。
但最終,我還是沒能聽清一個字。
遙遠而空曠的天空,不知在何時,被夕陽染成了一片通紅。
微弱的餘溫,落在我的身上,竟只覺得涼意四起。
周圍的草叢,被什麼砸到了一大片。
耷拉在地面的草葉上,有幾片幾片的鮮紅,也不知是夕陽的餘暉,還是從我身體裡,流淌出來的血液。
草叢的旁邊,斜斜地爬著一棵老樹。
也不知是蘋果樹,還是桃子樹,亦或兩者都不是。
總之,那皺巴巴的樹皮,就像九十幾歲老人的臉,粗糙不堪。
老樹,似乎並沒有幾個多餘的枝杈。
尚且僅有的一枝,此時卻蔫耷耷地,掉在主幹的下方,僅用半塊樹皮連著主幹,也不知什麼時候徹底斷開。
至於老樹上的葉子,原本零零散散的幾片,現在也半個不存。
皆皆散落在草叢裡,沾染著片滴鮮紅,猶如綠野中的幾點星火!
我則像一塊爛磚頭似的,斜躺在草坪上,許久不能動彈。
直到確定,自己並沒有死亡時,這才拖著殘軀,徑直去了診所。
診所就在小區裡面,鋪面很小,醫術不高。
但是宰人下手,卻一點兒也不會太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