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安在前面走著,一路上和沿途相熟的攤販說說笑笑,神情輕鬆。
這座醫館距離縣衙只有三條街。
但是葉懷安帶著三人左拐右拐,離繁華的街道越來越遠。
他在郭北縣長大,小時候好動,不安份,也是一個街溜子。
郭北縣又不是那些繁華府城,道路並不複雜。
因此,葉懷安可以說是熟悉大大小小每一條街道了。
帶著三人來到了郭北縣城西。
拐進了一條幽深空曠,但是人跡稀少的巷子。
山羊鬍子老者和黑臉大漢對視一眼,後者隨即開口道:“這位差官,這裡如此偏僻,看起來不像是去縣衙的路啊。”
背對著三人的葉壞安忽然轉過頭來,笑了笑:“這是條小路,從這裡去縣衙最近。”
笑容和煦,語氣溫和,沒有絲毫不耐。
走到巷子深處,前方赫然是一堵石牆。
這竟然是條死衚衕。
一行人停下腳步。
最先開口的竟然不是方才衝動桀驁的年青人,也不是看起來就是莽夫的黑臉大漢。
而是那個長著山羊鬍子的老者,他忽然笑道:“有意思,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葉懷安轉過身來,單手按在刀柄上,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那個書生是怎麼回事?”
犟驢一般的年青人臉上露出喜色,接著看了眼山羊鬍老者和黑臉大漢,眼神又黯淡了起來。
山羊鬍老者表情忽然變得陰狠,獰笑道:“沒想到一個縣衙捕快,竟然如此機警,難怪可以破了梁家的案子。”
梁家.....葉懷安心裡一動,脫口而出道:“你們和那名方士是什麼關係?”
祭煉夜叉鬼,殺害梁家二公子,差兒讓屍體起煞的幕後之人,便是那名南疆方士。
這三名來歷古怪的行商竟然和梁家有關係。
“你下去問閻王爺吧!“黑臉大漢一聲爆喝,身上骨節啪啪作響,猶如一隻獵豹矯健的撲向葉懷安。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