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抿了抿唇，他儘量無視病床上的人，一直盯著輕晨。
“這位是……？”餘擎看向輕晨，眼中有疑惑。
“哦，唐櫟皓，se組合隊長，上次你見過。”
唐櫟皓在一旁撓了撓頭，很明顯這個老男人問的是程意。
看她不想回答，餘擎也沒再問，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心知肚明。
用嘴接過輕晨餵給他的火龍果，專心致志的嚼著。
程意只是一直看著輕晨，完全無視她的動作。
“輕晨。”程意聲音依舊沙啞。
輕晨似是沒有聽到他說話。
唐櫟皓看著這彆扭的兩人，急的直跺腳，可又不敢插嘴。
“出來一下好嗎？”程意語氣極為卑微。
輕晨放下手中的玻璃碗，終於看向他，“不好。”
程意抿了抿唇，看向床上的人，“謝謝。”
餘擎抬頭看他，“謝什麼？”
雖然他懂。
“謝謝你救了她。”
“她是我妹妹，應該的。”餘擎語氣淡淡，聽起來再正常不過。
可程意就是聽出來一種宣戰的感覺。
他深深的看了餘擎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他出去了，唐櫟皓自不會多留，看了看正拿著手機搗鼓的輕晨，跟著程意離開。
程意並沒有走遠，他坐在門外的長椅上，頭倚著牆，閉上眼睛。
“老程。”唐櫟皓推了推他，“他明顯對輕晨不軌。”
“我知道。”
“那你還……”
“我不想逼她。”他睜開眼，眼中說不出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