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不及先開口說話,葉初七趕緊就去取了一條幹毛巾遞給他。
靳斯辰今天不上班,穿得比較休閒,深褐色的外套和白襯衫,脫掉溼了的外套之後,他便用毛巾隨便擦拭一下。
葉初七這才開口問道:“你在外面幹嘛?不知道下雨天待在樹下是很危險的嗎?小學生都知道的常識……”
靳斯辰聽著她的數落,薄唇動了動,卻欲言又止。
其實他想說,中央華府的各項設施都很完善,自然包括避雷措施。
可是,當他看到葉初七眉目間的擔憂,便很快就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他什麼都沒有說,反而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葉初七覺得他的‘認錯’態度良好,這才作罷。
轉而又問道:“你怎麼會在外面?”
靳斯辰原本正在擦拭頭髮,聞言後動作一頓,卻遲遲沒有吭聲。
葉初七不耐煩地提高了音量,“說啊!”
靳斯辰抿了下唇,沉聲道:“一天沒有看見你……”
就這一句,言外之意,昭然若揭。
葉初七頓時怔住,看著他委屈巴巴的樣子,喉嚨彷彿哽了一下。
窗外的大雨還是繼續,狂風還在肆虐,就連閃電和雷聲都不停歇,可他們倆人在溫暖的房子裡,四目相對,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微妙起來。
葉初七的心都被他委屈的眼神融化了。
她不由自主的放柔了聲音,又問道:“那你……你幹嘛待在外面?”
他一天沒見她了,肯定是為了見她而來,可是卻一直待在外面,若不是她上樓關窗的身後發現了他,那他……
葉初七咬了下唇,忽然覺得心裡有點酸澀,難以面對這個事實。
靳斯辰卻道:“昨晚,你特地打電話給我,不是你說今天不准我打擾你,否則我就死定了……”
他的語氣聽起來,也是可憐兮兮的。
在說話的同時,還忍不住時不時的偷瞄她一眼,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三十多歲的男人,扮起無辜和可憐,莫名的有種萌感,葉初七也不知道應該是好氣還是好笑。
她確實是給他下了禁令的。
但,這人不是向來霸道不講理,我行我素的嘛!
葉初七嘟著唇,小聲囁嚅了一句,“我……我是這麼說,但是你,你不是……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靳斯辰:“一直。”
葉初七:“?”
靳斯辰:“你說的話,我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