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她就覺得好神奇。
她也是滿心期待的,恨不得立刻就去見見自己的兒子,看看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究竟長什麼樣,多大了,多高了……
可,她又害怕。
今天這樣的情形,她並沒覺得自己對不住任何人。
也只有孩子,不管她發生了什麼,遭遇了什麼,但是卻真正的缺席了孩子的成長,她不是個稱職的媽媽,她虧欠了孩子許多。
所以,一想到孩子,她就畏首畏尾。
既想見,又怕真正見到了之後,萬一孩子把她當成陌生人一樣置之不理怎麼辦?萬一孩子惱她怨她不肯認她怎麼辦?
這麼一想,她馬上又退縮了。
靳斯辰雖然大多數時候都能猜到她的想法,但畢竟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他的猜測也會出現盲區。
比如這一刻,他就不知道葉初七在想什麼。
看到她忽然怔愣的模樣,他只當她是誤以為他要留下來才顯得侷促緊張,所以直接就說道:“我先走了。”
“啊?”
葉初七驀地回過神來,還怔愣了一下。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立即道:“好的,慢走不送。”
靳斯辰:“!”
他嘆息了一聲,囑咐她好好休息,最終還是離開了。
他先回了趟靳宅,家裡的那個小祖宗最近還真的是翻了天了,幼兒園的老師也頻頻告狀,吃飯不好好吃,睡覺也不好好睡,還老是惹哭別人家的小姑娘。
他回到靳宅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
靳邦國和丁冠榕上了年紀,都習慣了早睡。
到了這個點,本來應該是夜深人靜的時刻,可院子裡卻還吵吵嚷嚷的。
靳斯辰走進去一看,差點氣得肝都疼。
靳桓宇還不睡覺,反而還在院子裡放風箏!
沒錯,就是深更半夜放風箏。
更離譜的是,由於這兩日天氣有點悶熱,又沒有風,於是全部的傭人集體出動,愣是把電扇搬到了院子裡,製造出風來讓小祖宗放風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