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切要以葉初七的安全為重。
另一邊,雲愷開著車狂飆了幾公里之後,便當著葉初七的面撥了個電話出去,葉初七不知道他究竟打給誰,但是從他說的話聽來,應該是找人接應。
他現在只要順利離開京都,再跟接應他的人會合,才能勉強逃過這一劫。
葉初七看到他又掛了電話,心裡默默盤算著,雲愷敢隻身混入靳家,果然不是一個人在行動,他的背後還有人。
她為自己繫上了安全帶,還謹慎地抓住了扶手。
默默地吸了幾口氣之後,才終於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扭頭望向身邊的男人,上一次見到他的真面目,還是在那艘奪了她的命的遊艇裡,轉眼一年多過去了……
她還以為,以她對他的恨意,就算他化成灰她都認識。
原來,她也不是那麼瞭解他。
或者說,從來都不曾瞭解過他。
否則,他潛伏在靳家那麼久,他們正面接觸過那麼多次,她居然都沒能將他給認出來,才給了他可乘之機,讓自己陷入險境。
“呵……”
看著臉色緊繃的男人,她忍不住輕嘲一聲,“雲愷,你藏得可真夠深的啊!”
雲愷專注地開著車,一心只想逃離,只是扭頭過來輕睨了她一眼,卻並不理會。
葉初七也慢慢的讓自己放鬆下來,繼續道:“讓我來猜猜看……其實,你老早就盯上薛一鳴了吧?想要混入靳家,從其他人身上無從下手,卻只有薛一鳴不同,他常年不在京都,靳家的人對他也不是太熟,而你的身形跟他也差不多,偽裝成他的樣子,只要瞞過一個靳斯雅就夠了,至於你……你佯裝受了那麼重的傷,過往的心血也在大火裡毀於一旦,就算性情跟以前不同,也不會有人苛責你,更別說是懷疑你了……”
雲愷的下頜繃得更緊了。
他不否認,葉初七說的這些全部都是事實。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偏偏真正的薛一鳴跑了,他之前所有的佈局也就此毀於一旦,從葉初七的話不難聽出來,看來薛一鳴確實是回靳家了。
靳家那邊之所以沒有任何動靜,肯定是在等他自投羅網。
幸好他夠謹慎,根本就不上鉤。
原本萬事大吉,誰知道今天陰差陽錯,他還是落入靳家這張網裡來。
事到如今,他的佈局根本就不難猜,可是葉初七還是不明白,“你這麼處心積慮的混到靳家來,到底是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