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七跟在他身後道:“不過我看到三姐剛才已經回屋裡去了,她現在一定很失落,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她?”
靳斯辰的腳步頓了一下,停了下來。
他思量了片刻道:“算了,既然她已經進去了,有阿姨會照顧好她,三姐這個人愛面子,她不會希望自己的脆弱被別人看到。”
葉初七聽了他的話,無比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出聲。
靳斯辰已經扭身折返回來,葉初七依然跟在他身後嘆息道:“想想三姐也是可憐,若是姐夫沒有發生意外,他們現在又有了寶寶,一定會很幸福……”
靳斯辰沒有說話。
這世上,哪來那麼多的如果?
葉初七又唸叨道:“我剛才聽三姐說,姐夫自從受了傷之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靳斯辰道:“我和他的接觸不多,不瞭解。”
葉初七道:“可能遭受了這麼重的創傷,真的會在心裡留下陰影,他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
不知道靳斯辰有沒有感覺,反正葉初七有這種感覺。
一般搞藝術創作的人,大多數性情偏冷淡。
葉初七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薛一鳴是在機場,他還給了她兩張畫展的入場券,那個時候她覺得他是個很溫和,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的男人,跟她想象中的大畫家不一樣。
可是,什麼時候變得不一樣了呢?
葉初七其實也沒有什麼具體的概念,她甚至只跟薛一鳴有過幾面之緣而已。
但這次見到薛一鳴,確實不一樣了,倒不是說他的臉被燒傷了所以不一樣,而是那種氣場那種感覺,說不出的怪異。
如果說葉初七對薛一鳴不瞭解,靳斯辰就更不瞭解了。
對於不瞭解的人和事,他向來沒什麼興趣去評判。
他直接走到床邊坐下,倚在床頭道:“與其去煩擾別人的事情,不如來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
葉初七瞪了下眼睛,反問:“我們什麼事兒?”
靳斯辰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朝她勾了勾手指頭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