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家裡除了傭人之外,就只有靳邦國和丁冠榕,以及靳斯雅。
細算起來,靳斯雅的身孕已經懷了將近六個月,如今葉初七也懷孕了,來年靳家要同時添兩個人口。
二老一提起這件事兒,就樂得合不攏嘴。
靳邦國和丁冠榕都是見過風浪,吃過苦也享過福的人,一旦上了年紀,就覺得什麼功名利祿連糞土都不如,再沒有什麼比兒孫繞膝更令人開心的了。
兩個孕婦也有了共同話題,靳斯雅拉著葉初七說了許多的體己話。
談話末了,葉初七忍不住問了一句,“三姐,姐夫今天不回來陪你一起過年嗎?”
靳斯雅在提到孩子的時候,臉上還堆滿明媚可親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葉初七的錯覺,總覺得在她提到姐夫的時候,靳斯雅的笑容明顯僵了一瞬。
很快,葉初七都還沒來得及捕捉,靳斯雅已經重新笑開來,“回的,我早上還跟他透過電話,他答應我會回來一起吃年夜飯。”
下午五點。
丁冠榕安排廚房開飯了。
雖然吃飯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但畢竟年夜飯是一年僅此一次,丁冠榕還是費心思安排得隆重而妥當。
薛一鳴就是踩著飯點回來的。
他穿著一身黑,頭上還戴著棒球帽,臉上也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
傭人進來通報說三姑爺回來了的時候,靳斯雅頓時一喜,連忙站起身來,扶著已經高高隆起的大肚子親自迎上去。
“一鳴,你回來了……”
葉初七本來挨著靳斯雅坐得最近,所以在靳斯雅起身的那一刻,她很清楚的看到靳斯雅臉上期待歡喜的笑容。
那樣子,一點也不像結婚多年一起走過無數風風雨雨的老夫老妻,而像是初見情郎的歡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薛一鳴全副武裝的緣故,相比起靳斯雅的熱情,他的反應就顯得有些冷淡了。
他只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便越過了靳斯雅同客廳裡的其他人打招呼。
“爸,媽,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