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著他,心裡卻沒有他。
廖楠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許言拽著他胳膊一甩,粗魯地將他丟到之前許言藏的角落。廖楠摔在地上,手撞到書架,疼地悶哼一聲,許言站著冷漠地俯視他,邊看邊把自己的褲子也脫了。
廖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不是第一次,剛來監獄的時候他還很弱小,曾經依附過上任老大很長一段時間,在進來之前,他也曾不止一次雌伏他人人下,他對上下其實沒那麼介意,只不過,那個時候,他玩得瘋,身體也還年輕,二十幾歲的男人柔韌性好,恢復力強,不管頭晚上怎麼折騰,睡一覺起來都能夠快速恢復。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畢竟老了,已經是奔四的人了,但許言還年輕,精力旺盛,看著如狼似虎壓上來的許言,廖楠的心臟如戰鼓般撲通撲通地狂敲,有期待,也有膽怯。
“你……”廖楠想說“對我溫柔一點”,但話到嘴邊,又覺得太矯情,於是又咽了回去,冷著臉說,“動作輕一點……”
許言分開他的腿扛在肩膀上,本來是打算直接乾的,但廖楠說完以後,他看了眼,又把他的腳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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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許言坐在他的對面,肩膀放鬆,剛才還急吼吼的,現在又突然想聊天了,許言笑著嘆氣,“其實我對老男人特別沒有抵抗力。”
廖楠一聽就噴了:“什麼!?”鏡子!快給我鏡子!難道我已經色衰神馳到會被歸類為“老男人”的類別裡了嗎?
許言側肩靠在書架上,抬手,擋住廖楠鼻子以上的位置,盯著他帥氣的下巴看了一會兒,又把手放下來:“更準確的說,我喜歡的,是比我年紀大的,某一種特定型別的人。”
“長得像你初戀的那種?”廖楠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媽的!現在的年輕人都咋個回事?情緒怎麼老是變來變去的?要麼做,要麼不做,褲子都脫了,你又要我當知心姐姐?
“我以前是直的。”許言笑,“我初戀是倆麻花辮的乖巧大妹子,你覺得你像中學女生嗎?”
廖楠一臉的你在逗我嗎。以他一個純gay的角度來看,許言彎得簡直不能更彎了,他怎麼可能會對女人有興趣。
許言:“但你說得沒錯,你的確長得像我初戀。”
廖楠打了個哆嗦:“你能不能別笑得那麼噁心。”
許言笑著指了指自己:“然後我長得像他的初戀。”
廖楠愣了愣,問:“他把你當替身?”
許言“嗯”了一聲。
雖然光著身子聊這種話題有些古怪,但廖楠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那你幹嘛還喜歡這種人渣?”
許言:“我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直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他念念不忘。你知道嗎,他其實第一天就告訴我了。”
“告訴你什麼?”廖楠想了想,明白了,“你一直都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明知道自己是替身,然後還喜歡上了對方?”
許言搖頭:“我只知道那個人的暱稱,全名還是很久以後才從別人嘴裡聽到的。他……算了,他還挺有名的,我就不說他名字了。我初戀他不怎麼說自己的過去,這些都是我從各個途徑打聽出來的:他大學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叫小夏的男人。但是他爺爺嚴重恐同,說同性戀沒有繼承權,他害怕,如果被家人發現的話,會被亂棍打出家門,老死不相往來。可是他又特別特別喜歡小夏,不願意放棄和小夏之間的感情。可是怎樣才能光明正大地和小夏在一起呢?他想來想去,最後,想出了一個妙招。你猜,他幹了什麼?”
廖楠憋著一張便秘臉看著他:“你在幹嘛?”
許言回答:“我在坦白。”
廖楠:“坦白什麼?”
許言:“坦白我的感情史。”
廖楠:“在上床之前?”
許言:“我覺得這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