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琴和劉正雄一看有人靠近,立刻就緊張起來。我趕緊跟他們解釋,二人知道不是衝他們來的,這才鬆了口氣。不過還是為了避嫌,他們還是低著頭,躲到另外一桌去了。
小門僮在門口吆喝了一會同伴,然後就喜笑顏開地走進咖啡館。店員和他關係不錯,他趴櫃檯嘻嘻哈哈半響,左右手就多了兩疊蛋糕,一屁股坐到我的對面,問我吃不。
我不餓,於是笑著拒絕了。
他問我,介不介意他先吃點。
我好久都沒碰到這麼自來熟的人了,而且還自來熟得這麼可愛,忍俊不禁,讓他自便。
他大概是餓壞了,捏著一塊甜膩膩的芒果慕斯,三下五除二就給消滅了,差點沒給噎著。
店員無奈地笑著端上來一杯拿鐵,他仰脖子咕嚕咕嚕喝掉大半杯,癱軟在椅子上喘氣兒。過會兒他打了個飽嗝,長長的呼了口氣,好像整個人這才緩過神來,坐直,整個人都精神了。
他抱怨找我半天了,問我為什麼不在原地等他,我趕緊一串好話安慰他,同時把另一塊蛋糕往他嘴裡塞,笑眯眯的看著他被噎得直翻白眼。
小傢伙嘴巴被堵住了沒法兒廢話,於是只好乖乖消滅食物,我這才遲鈍的發現,咖啡館靜的似乎有些詭異,周圍沒有一個人說話,甚至就連空氣似乎也跟著降了八度。
怎麼回事?
我困惑地抬起頭,左右看看,繼而發現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年輕冷漠的軍官。
咦,等等……軍,軍官?
這裡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軍官呢?
對方的感覺相當敏銳,我不過是好奇瞅瞅,他立刻就轉頭,正面對著我,眼神如鷹隼般銳利。
我不由一愣,內心大叫,臥槽,好帥!
軍官看樣子二十七八左右,穿著一套藏青色的筆挺軍裝,肩章上兩顆金色星星,邊緣繡著一隻展翼老鷹;自右肩向左下,繫著棕色牛皮的武裝帶,上面掛著槍套、警棍和對講機;而腳上穿的則是棕色馬靴,鞋面被擦得噌亮,整個人看上去幹練、利索。
我忍不住心裡咋舌,這傢伙該不會真是部隊出身的吧?要知道,軍服這玩意兒可是很挑人的,雖然說白了只是一層布,但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把它給撐得起來的,要想穿出讓人望而生畏的威嚴感,沒個三五年的戰場廝殺,絕無可能。
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整得跟機器人似得,彷彿能射出x光,一下子就把人從頭到腳照得清清楚楚,連根汗毛都藏不住。雖然只有一瞬間,但當他打量我的時候,我恍惚覺得自己是被拎到警局的嫌疑犯,正坐在審訊室的聚光燈下接受審問,這他媽也太厲害了吧。
小門僮拼命嚥下最後一口食物,轉身開心地朝他拼命揚手:“孫哥孫哥!這兒!”
軍官把視線移到小門僮身上,勾著嘴角笑了笑。
雖然只有轉瞬即逝的一剎那,但……見過冰人融化嗎?見過春暖花開嗎?
我看的眼睛都直了。
臥槽,老子咋突然這麼頭暈呢?
這個人我該不會以前認識吧?
【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