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沒有。”
偵探想了想,問:“那……你多久會收到一次信封?”
青年:“大概每月一次吧。具體幾點不知道,反正他每次都是深更半夜的時候出現,我睡一覺醒來,然後就發現地板上多了封信,”
偵探:“哪一天呢?”
青年:“這可說不準,反正月初的樣子吧。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偵探:“月初啊…………現在剛好是十月中旬……所以他這個月已經來過了?”
青年:“對啊。”
“嘖,剛好錯過了好機會。”偵探失望,“看來只好去調監控錄影了。”
青年:“就那破房子,整天斷水斷電,監控錄影?哈!大哥你真會開玩笑。”
偵探的臉霎時黑了:“現在不到處都已經裝了閉路監控嗎,你那小區是什麼年代老房子?居然連這個都沒有!”
偵探忍不住一連串咒罵,裡頭可絕對沒有一句好話,但青年卻好像自己被稱讚了似得,得意洋洋,沾沾自喜。我猜,他表面上似乎很大度,但其實還在記恨偵探之前對他出手的事情,對他來說,看偵探吃癟是件讓他很愉快的事情吧。
接下來偵探又對他發出了一連串的質問,只可惜頻頻碰壁。
得!到頭來,我們對神秘的駭客8,還是一無所知。
一場空歡喜。
哎……
最後問無可問,又不能把青年非法居留起來——而且抓了他也沒用啊,他擺明了就只是個收錢辦事的路人甲而已。於是,我們只好把他給放了。
青年得意地拍拍屁股上的灰,像個得勝的將軍一樣,傲慢地向偵探索要自己的物品。偵探臉色青一塊白一塊,但也無可奈何。我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因為,我和他的感受是一樣的。有什麼比先看到希望,然後又立刻絕望,更加讓人難受呢?
青年已經拿回了自己的全部物品,只剩手機還在喬厲鴻的手裡。喬厲鴻在對青年的整個審問過程中,都異常地沉默,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始終站在旁邊圍觀,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當觀眾,還是在打瞌睡,反正他那張撲克臉上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我也就懶得搭理他了。
線索斷了,我比誰都要難受。
可不甘心又能怎樣呢?
我和偵探一樣,也已經黔驢技窮,再也想不出任何問題,即使強行把青年留下來,也只是大眼瞪小眼,兩相無言。
只是一想到不知身在何處,現在是否安好的發小,雖然明知道希望渺茫,我最後還是充滿期待地問道:“8有沒有和你提過顏哲冬這個名字?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誰?”青年中氣十足地一揮手,“不知道,聽都沒聽過。”
我的心瞬間從雲端墜到了谷底。
早就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但還是失望了,難過了,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