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點都不痛,但被人當面丟檔案的感覺簡直糟透了。我立時就火了:“你居然敢扔我!”
“對!怎樣?”喬厲鴻也兇狠地瞪著我,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只可惜因為受傷,所以他只能紋絲不動地靠牆坐著。
幹!除了耍嘴皮子和乾瞪眼,你還會什麼?
紙老虎!
“媽的我跟你拼了!”我像只被激怒的野貓似得撲過去,咬牙切齒真恨不得掐死他。
喬厲鴻一聲不吭地坐著,看上去毫無戰鬥力,哪想到等我撲到他身上後,這隻紙老虎卻忽然手臂一張,一攬,抱著我的肩膀就往裡收。
我莫名其妙被摁到他的懷裡,一時反應不過來,心中困惑著,不明白他這是什麼奇怪的攻擊招式,然後就被他的另一隻手襲擊,頭髮被揉得一團糟。
見鬼的!這混蛋是把我當成金毛犬了嗎?那滿臉“狗狗不聽話,主人很生氣”的寵溺表情是要鬧哪樣!
“住手!快別再揉了!老子的頭髮都要變鳥巢了!你聽到沒有?快點給我住手!”我憤怒的把那一對不老實的手抓下來,氣鼓鼓地瞪著喬厲鴻。
這人渣!他一點反省自己行為的意思都沒有,眉毛皺著,眼睛笑著,居然一臉“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的糾結。
我氣急敗壞地對他吼:“媽的!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亂!這句話你難道沒聽說過嗎?”
喬厲鴻說:“我只知道現在我們只剩二十二分鐘了。”
我愣住,半響,尖叫:“啥!?”
喬厲鴻指了指我身後,我順著他的手指回過頭去,牆上的時鐘冷冰冰地證實了他的話。
我:“……”驚恐地倒吸了一口冷氣,猛地扭過頭來,力度大得差點把我脖子給拗斷。
“怎麼辦怎麼辦?你怎麼不早說啊!”我揪著喬厲鴻的衣領,一臉驚慌失措地看著他,心裡懊悔得真想給自己一拳。
喬厲鴻居然一點也不著急,饒有興趣地把我左看看,右看看,只把我看得渾身的汗都冒了出來,哆哆嗦嗦地問:“你,你,你看什麼看,快點拿個主意啊。”他才捏著我的下巴,美滋滋地啾了一下我的額頭。
“脾氣直成你這樣,也算是別無分店了。”
他彎著眉眼笑著放開我。
我被吻得整個人都石化了,呆呆的看著他,連眼睛都忘記要眨。
他咳嗽一會兒,看了看我,輕嘆:“你說你傻不傻啊。”
頭髮又被揉了。
不過這一次力度輕柔了很多。
他掌著我的後腦勺一推,我身體前傾,額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撥開我的頭髮檢查:“還痛不痛?”頭頂一熱,他的手掌輕輕撫摸我剛才被樂瑞下巴磕過的位置,聲音溫柔地幾乎能滴水,“痛也給我忍著,聽到了嗎。我和他們都交過手,如果沒有再來新人的話,那麼,殺手一共有三個人。一個是你碰到的‘瘦高個’,一個是追殺保鏢小陳的‘拳擊手’,還有一個‘胖子’始終都呆在保安室裡。如果論單體戰鬥力的話,不管遇到誰,我們都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但別忘了,他們是三個人,我們也有三個人,三對三至少數量上是相等的,我們未必沒有勝算。”
他低頭,把我額前的亂髮撩開,捏了捏我的耳垂,柔聲細氣地說:“我有辦法離開這棟大樓,但我需要你的全力配合。小言,我能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