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婚幹嘛,咱倆可是死對頭,難不成你還捨不得我了?”段瑜輕哼不去看他,低頭又怎麼樣,他想離就離,誰也管不著他!
就算蔣延跪下來,拉住自己的褲腳痛哭流涕求自己別走,他也會毫不留情將他踢飛!
因為沒有人可以左右自己的決定。
“嗯,捨不得。”
“老婆。”
腦子宕機一瞬,段瑜心中的頭腦風暴彷彿在此刻徑直,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老……老婆?
這個稱呼,前幾天他悄悄看蔣延手機的時候聽到過。
就在別墅的廚房島臺,他拿著他的手機,錄制了蔣延切果盤的過程,陽光,空氣,水,藍天,白雲,一切都剛剛好,不停有微風穿過紗窗,吹起紗簾,輕拂過他們的臉頰。
蔣延專注的在島臺處拿出一串切好的水果,修長的手指掐起一顆碧綠,朝著攝像頭勾唇,原本冷硬的下顎線在此刻都染上一抹柔情,他說:“老婆,要不要吃葡萄。”
“我要吃西瓜。”
“好,老婆要的西瓜來了。”
很不一樣,段瑜想,為什麼同樣的兩個字,影片裡和此刻給他的感覺並不一樣。
不捨,不捨得什麼?
他嗎。
“不可以!”段瑜惡狠狠的扭頭:“蔣延你t的混蛋!不喜歡老子還不離婚,你休想。”
蔣延垂眼看著他聒噪不停的嘴巴,俯身親了上去。
幹涸了數日的小魚,終於又一次活了起來。
蔣延親的動情,身上的力度也隨之減輕,一個不查,直接被段瑜踢下了床。
身體結結實實捱了一下,蔣延臉色瞬間一白摔了下去,他捂住下半身,身體半蜷縮著,臉上浮現出痛苦,連額角都冒出了薄薄的細汗,像是被抽了蝦線。
終於揚眉吐氣一回,段瑜挺身而起,隨手抹掉嘴巴上的絲線,剛想嘲諷幾句,就看到這一幕。
“喂,你沒事吧。”嘲諷的話到了嘴邊又被段瑜生生嚥了回去。
“傷到那裡了?”段瑜不確定的繼續道,他剛才生氣確實沒注意踢到了哪裡,不過同為男人,他很清楚那裡受傷的痛苦。
見他不似假裝,段瑜心虛的走到床邊不輕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要我去叫個醫生?”
這不拍還好,一拍人直接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