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動靜,蔣延看他,隨後目光落到了那瓶藥酒上。
想到身上還沒消下去的吻痕,段瑜額角跳了跳,語氣十分激烈:“明天再說。”
床頭燈熄滅,蔣延閉上眼睛,察覺到身旁的人睡熟後又睜開,心裡掙紮了幾瞬,被子一扯,直接將人卷進懷裡。
——
段瑜醒來一睜眼,就看到自己像只八爪魚一樣扒在蔣延的身上。
他眨眨眼睛,從他的肩窩處離開,輕手輕腳的爬回床的另一頭,接連幾次的發生,段瑜對這可以說的上非常熟練了。
經歷了那天的親吻事件後,他明顯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在悄然發生變化。
在段瑜離開幾分鐘後,蔣延睜開眼,起身洗漱。
不知是不是段瑜的錯覺,總覺今天早上的蔣延有點奇怪,總是時不時的將目光搭在自己的臉上。
在他即將踏出衣帽間後,蔣延終於開口,“今天去約見一位美國的客戶,穿哪套衣服比較好?”
他嗓音低沉,雙眼灼灼的看向段瑜,是詢問也是試探。
段瑜莫名看了他一眼,隨後挑出一套略顯沉穩的灰色夾雜白色袖口的西裝遞給他,蔣延身量很高,肩膀也很寬,頭發一溜梳上去,倒是真有幾分霸總的味道。
寬腰窄臀,稜角分明,連轉彎處的那抹褶皺都恰到好處,段瑜心裡出現一抹成就感,目光略過他空餘的耳洞微微一頓。
沒有人會不喜歡自己製造出來的作品。
“要不要帶個耳釘?”段瑜看著他,隨意的從首飾櫃裡拿出一枚黑色的耳釘詢問。
蔣延側目,立馬落到段瑜帶著的白色耳鑽上。
他一直都知道段瑜右耳有一個耳洞,大約是高中的某次逃課後打的。
從穿過來後,他也發現了這個耳洞的存在,在加上首飾櫃裡明晃晃的一副副耳釘,答案是什麼以不必再說。
“好。”蔣延長腿邁步靠近,微微彎腰,熾熱的氣息瞬間包裹住眼前的人,附耳輕聲道:“戴吧。”
段瑜覺得的眼前的人像是花孔雀開屏,但到底是沒有拒絕,他摸了摸耳垂,然後將耳釘插入,蔣延的耳垂很厚,可上耳廓卻是很窄,黑色耳釘在光線的折射下,無端多了幾分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