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沈知言忽然想起了那條修複好的常青藤手串,拿出來遞給了顧楠。
顧楠看到手串,頓時眼睛一亮。他忙接了過來,滿臉驚喜。
“你真的修好了!”
說著,他拿起手串,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戴回手上,“修得真好!”
沈知言嘴角噙笑,試探著問道:“顧楠,這個手串,你哥什麼時候給你的?”
顧楠知道沈知言和他哥的淵源,因此,對沈知言的問題不疑有他。
他想了想,說道:“記不清了,反正是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收到的第一封信,就是我哥寫給我的,一同寄來的還有這個手串。”
沈知言不由微微蹙眉。
如果沈歲安戴過這條手串,他為什麼沒有半點印象?
如果沈歲安沒有戴過這條手串,他為什麼會覺得,它如此熟悉?
正當沈知言陷入沉思之際,突然,一道尖銳又熟悉的女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什麼!讓你嫁給顧棠?陸行馳他腦子有病吧!”
聽到徐晴晴的聲音,顧楠一怔,立刻想過去看看。
沈知言一把將他按回座位,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下一刻,便聽到陸靜嵐的聲音響起。
“晴晴,小聲點。你別激動,這只是我小叔的打算,可我不會再聽他的話了。”
頓了頓,陸靜嵐繼續說道:“我這次約你出來,是想告訴你,我要離開陸家。”
“啊?”徐晴晴詫異道:“你小叔能同意嗎?”
陸靜嵐的聲音帶著一抹苦澀。
“他同不同意,不重要。這些年,我雖然得到了陸家的資源和培養,但也為陸家付出了我的所有,我不欠他們什麼了。”
徐晴晴不由有些擔憂,“可離開陸家,你能去哪兒?”
一陣沉默後,陸靜嵐笑道:“我打算出國深造。至於之後的路,走一步算一步吧。”
“可你沒有了經濟來源,又孤身一人……”
“不會比現在的處境更糟了。”陸靜嵐打斷了徐晴晴的話。
“我現在名聲毀了,除了聯姻,再也沒有其他的價值。晴晴,你知道嗎?這些年來,從顧楊到顧鐸,再到顧棠,我就是陸家用來聯姻的木偶。”
陸靜嵐說著,聲音逐漸低沉下來。
旋即,她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忙笑了笑,“你放心。沈知言當年不也是一個人出國打拼,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嗎?我也想試試。”
聽到這裡,顧楠忍不住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跑到了隔壁的隔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