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烘托到位了,沈知言不疾不徐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枚硬幣。
其實沈知言表演的就是尋常的街頭魔術,一枚硬幣,在手法的遮掩下悄無聲息地改變位置,讓圍觀的眾人猜測硬幣會出現在哪裡。
上一刻這枚硬幣還在沈知言的手裡,下一刻就可能出現在別的地方,比如襯衫的衣領中、頭發裡、耳朵後面、對方的口袋中,其實就是用手速製造的障眼法。
這是沈知言當年在佛羅倫薩討生活時學到的小伎倆。
魔術很簡單,但是沈知言的語言很風趣,再加上馮縵十分機靈地在一旁搭腔,在一來二去的互動中,酒會上已經是一片歡笑。
最後,沈知言將握著硬幣的手伸到了徐勝宇身前,笑吟吟地說道:“徐少,吹口氣。”
徐勝宇正一臉興致盎然地看著沈知言的魔術,見輪到自己了,忙摩拳擦掌地沖著沈知言的手吹了一口氣,之後,沈知言就將空空如也的手掌在徐勝宇面前晃了晃。
“下面,徐少猜一猜硬幣去了哪裡吧?”
徐勝宇先是在自己身上摸了一圈,確認沒有後,便笑著向沈知言身前湊了湊,“猜不到,能搜身嗎?”
徐勝宇本來就是想口嗨一下過過嘴癮,沒想到沈知言卻認真地點了點頭,“可以啊,徐少要搜嗎?”
徐勝宇瞬間大腦宕機,指了指自己,不確通道:“我……可以嗎?”
沈知言點頭道:“當然。”
言罷,沈知言環視四周,毫不意外地對上了顧鐸深沉如墨的眸子,看不出其中的情緒。
顧鐸此時的臉上仍然掛著笑意,但眼神卻充滿了審視與壓迫。
沈知言迎著顧鐸飽含侵略性的眼神,笑了笑,“下面,徐少去顧總的身上搜一搜吧。”
話音一落,眾人都怔愣了一下,那些起鬨讓徐勝宇搜沈知言身的人,都紛紛閉上了嘴。
剛才沈知言確實從別人身上拿出來過硬幣,但大多都是和他有過互動或離他很近的人,而此時他和顧鐸之間可是隔得很遠。
顧鐸率先反應了過來,想到了剛才沈知言對自己的嫣然一笑。
心念一動,他伸手摸了摸衣服口袋,果然,那裡躺著一枚不知道何時被沈知言放進去的硬幣。
顧鐸勾了勾唇角,緩緩將硬幣取出,還十分配合地舉了起來,向眾人展示了一番。
“我艹!沈總!你怎麼做到的?阿鐸竟然也肯配合你?”
徐勝宇這個沒腦子的玩意兒見狀,瞬間兩眼放光,一臉的驚奇。他既驚訝於沈知言膽敢讓顧鐸做互動觀眾,又驚訝於顧鐸竟然也肯乖乖配合。
沈知言眼睛彎了彎,話是對著徐勝宇說的,但全程他的眼睛都在看著顧鐸。
“很簡單,徐少應該很熟悉,偷梁換柱嘛。”
沈知言語畢,四周的賓客都不由面面相覷。
在場的人中沒有傻子,沈知言鬧這麼一出,意在指什麼,又指向誰,看看徐勝宇現在黑如鍋底的臉色,大家心裡就門清了。
……
那天和宋峰談完後,秦昭就開始著手調查璀璨之夜沈知言被暗算的事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參與到其中的人還真不少。
其中就數徐勝宇最好查,留了不少把柄,一查一個準。共同參與的還有寶豐閣的人,但究竟是誰現在秦昭還沒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