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多時,徐勝宇便匆匆趕來了。讓沈知言意外的是,一同前來的還有他此時最不想見到的人——顧鐸。
看來在自己離開房間後不久,他的私人醫生就到了。
沈知言可不信顧鐸會吃自己給的藥。他給藥只是想挽救一下糟得不能再糟的初印象,顧鐸要是真敢吃陌生人給的藥,那八成是腦子進水了。
沈知言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顧鐸,見對方只是神色淡淡地掃了自己一眼,並沒有想撕破臉報複那兩拳的意思,他暗暗舒了口氣。
他怕的不是被打兩拳,他怕和天禦撕破臉。
見到二人後,沈知言便站起了身,溫和地向他們打了聲招呼,“顧總,徐少。”
無視了沈知言沒事人一般的示好,顧鐸象徵性地向眾人點了點頭。之後他就坐到了一旁,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指上的戒指,可是他的餘光卻一直在暗暗打量著和徐勝宇談賠償的沈知言。
如果用八個字形容眼前這個人,那就是:從容不迫,氣定神閑。與剛才在床上被自己收拾得驚慌失措的樣子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他現在的這身打扮很精緻,藍色倒是襯他,胸前的那個胸針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那對袖釦也搭得好,溫和大氣,符合他的氣質。
只是,當看到那人胸前的領帶時……顧鐸的面色冷了下來。
對於這次的事,在場的幾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無非是徐勝宇想打壓ag,妄圖花小錢讓ag無法透過璀璨之夜出頭。
而沈知言的訴求也很直接,擺明瞭就是:我咽不下這口氣,要麼給我能讓我順心的錢,要麼咱們三家都別出頭。
ag進軍國內市場,起先想走潤物細無聲的路子,動作很低調,因此徐勝宇根本沒有想到,ag的人初來乍到就敢這麼咄咄逼人!
這次的賠償金額非同小可,沈知言掐住了徐勝宇耗不起的命脈,咬得很死,一分也不肯讓。
就算徐勝宇財大氣粗,也覺得像是割了塊肉,憋悶的不行。
可是這肉他不得不割。
對他而言,馮縵走秀失約事小,但和寶豐閣的合作出岔子事大。畢竟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仰仗寶豐閣的東家。
徐勝宇最終選擇了頂格賠償。
一番折騰下來,寶豐閣風光壓軸,ag進賬回血,只有鼎晟傳媒出錢出力忙活了半天,為他人作了嫁衣裳。
只是徐勝宇向來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京圈小霸王,在和沈知言敲定了賠償合約後,這事在他心裡就翻篇了。
於是他便做起了一進門就想做的事——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沈知言。
“相逢就是有緣,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等下秀場結束後我們有個酒局,都是這個圈子的,eo,你剛回國,要不要我帶你去認識認識圈裡人啊?”
聽到徐勝宇犯渾的聲音,顧鐸把玩戒指的手頓了頓,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對方一眼,並沒有說話。
沈知言歉意地笑了笑,“多謝徐少好意,只是今晚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不急,我人就在京市,未來少不得和徐少打交道,喝酒的機會自然不會少。”
沈知言的行事作風向來是和氣生財,不輕易在人前給別人沒臉,哪怕對方是剛惹了他不痛快的徐勝宇。
見對方這話說得恭謹又好聽,徐勝宇剛才被放血的痛立馬被止住了,他有些惋惜地說道:“可惜了,如果eo你早點回國,和鼎晟傳媒合作的,可能就是ag了。”
沈知言其實看不上鼎晟,他的目標是天禦。
他不想和徐勝宇扯這些沒用的,於是便暗戳戳地提醒了一下對方剛才的違約行為,“徐少說的哪裡話,ag不是已經和鼎晟合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