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鬆了一口氣,又不解道:“那你方才為何這樣反應?”
方念一噎,好在靈光一閃又胡說道:“因為我是神女大人的虔誠信徒,聽見冒犯之事有些生氣,方才得罪了。”
水母覺得不對,既然是因為冒犯之事激動,為什麼又要特意問那吃了藥的人。
本能覺得眼前人不對勁,想想這麼久了還不知道對方姓名,此刻倒也不急著走了,她幹脆在甲板上坐下,將方念上下打量。
方念被她盯得發毛,還以為這妖怪是本性藏不住,想要嘗嘗她的味道。
她默默往後挪動,硬著頭皮假裝抱怨:“哎,在這海上漂太久,好久都沒沐浴了,都臭了。”
水母瞅著對方衣著幹淨,且身上帶著恰到好處的蘭花香氣,沒有其他異味。
“沒有,還是挺香的。”
兩人的思維不在一處,方念哪知道此香非彼香,她總覺得自己要被下鍋了,嚇得僵硬拉扯嘴角:“哪裡的事。”
氣氛陷入詭異的尷尬中,方念繼續向後挪動,距離越遠安全感就越足。
水母看出了對方的害怕,她以為是自己的偽裝出了問題,往下一看發現有頭發在鬥篷外。
她又看方唸的臉,心中的猜想彷彿得到證實,於是她不再演戲,將鬥篷向後一拉,又摘去臉上的面具。
妖怪的修為越高深,化人就越真,但還是能透過發色和瞳色找出妖怪。
粉色長發隨風舞動,與頭發同色的眼睛和桃花瞳,昭示著眼前水母並非人類。
船上的人察覺異樣都護在方念身前。
水母看著這些人眼中的恐懼,也看清了他們眼中的忠誠,她勾唇一笑,終於確定自己受到了欺騙,這孩子根本不像她說的那樣是普通商人,可能還和方穎有關系。
她閉了閉眼,再睜眼時那些手持刀劍的人紛紛睡了過去,可意外的是方念沒倒。
到了此時,方念反倒淡定了,她只是有些不甘心。
“你吃我就行,放他們走。”
水母眸中閃過笑意,“你太柴了,我不愛吃。”
“你!”
水母懶得逗小朋友,她虛空一個手刀打暈了方念,然後看著那一船倒下的人嘆氣:“這下成綁架犯了。”
水母將他們全部帶回海底,這倒是將月明給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