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琛放下杯子,淺笑了下,笑意未達眼底。
“我只是來等待遺囑安排的。”
律師震驚了,猛地抬起頭看對方。
他沒想到有人可以這麼冷血,自己的親生奶奶都在鬼門關徘徊了,還能這麼悠閑地吃早餐,沒有半點難過的意思。
律師只是外人,也不能在段時琛面前說什麼。
他只需要履行委託人交代的任務,其他的,他什麼都管不了。
“段先生,您在考慮一下,段老夫人說了,您要是一直跟她置氣,她就會把所有的財産送給她的護工。”
段時琛聞言後,不禁笑了一下,眼裡滿是嘲諷。
“讓她送好了。”
“什麼?”
“反正我也不想打理這家公司,太累人了。”
段時琛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漫不經心地說:“她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有了段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剩下的,她自己去折騰。她想聯合其他股東,撤下我的職位,也隨她去,我安安心心當好我的小股東就行。”
股份並不是段老夫人給的,而是段時琛發瘋工作,攢下來的存款,以及找到那些股東的弱點。
半威脅半引誘買下來的。
換作是四五年前的段時琛,不會想這樣折騰自己。只想去國外念書,然後逃離段老夫人的控制。
可他要尋找江宇玠,並且留住江宇玠這個人,所以他很需要錢和權。
還好他早有準備,否則他身無分文,都不知道該怎麼留住江宇玠。
他想過了,每年的分紅,夠他給江宇玠花了。
不當公司的總裁也好,他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將他和江宇玠關起來。
“您怎麼能這麼說,段老夫人怎麼會聯合其他股東撤你職呢?”
段時琛掀起眼皮看他,嗤笑道:“她不就是打算這樣威脅我嗎?難不成你沒有好好傳達她的話?”
律師被他懟得無言以對,垂頭喪氣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