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呼嚕…
也不知道在大殿站了多久,一直低著頭的王烈竟然聽到了一陣呼嚕聲。抬頭一看,竟是慧海喝的面紅耳赤的,已經貪睡在了椅子上,一抹晶瑩的涎水順著他的嘴角,牽了根長線。
盯著慧海看了半晌,還是決定叫醒他。臨到近了,王烈卻是突然盯著慧海脫手的酒葫蘆放不開眼神了。
從在山谷見到慧海的第一面起,王烈就看到他一直在喝酒。而且聽慧能師叔來,這個醉漢就是自己的師父了。
而且這景陽山還真是奇怪,考很子都是統一的,選定仙派之後,就再沒有考核了。之前在山谷中,王烈對這邋遢模樣的師父還有些莫名的感覺,似乎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現在看過來,還不知道到底是好事是壞事。不過北仙派掌門的那幾個隱晦眼神王烈看的很是分明,別看他當時只是看向清虛觀的,但王烈不知道為何,卻分外肯定他是看向自己這個便宜師父的。
王烈就這麼盯著酒葫蘆入了神,下一刻,一個冒失的身形嚷嚷著進了大殿,正是圓淨道士。
“師弟!房間已經給你收拾好了,即刻就可以入住了!”似乎難得有個同輩,圓淨的聲音比之以往還要高了八度。
確實,清虛觀常年來只有三人,圓淨,他師父慧能還有他師叔慧海。別的仙派選拔子試煉谷之後已經結束,然而他們清虛觀的選拔這才剛剛開始,要不然這麼多年來,清虛觀也不會只有著三人。
之前試煉谷中那其餘的九個仙派陣營看到王烈選擇清虛觀反而異常高興,因為他們知道,這最後王烈一樣有大機率被踢出來。
以前清虛觀也不是沒有大肆招收過弟子,奈何慧能和慧海兩人對弟子要求極高,最近百餘年來,只有圓淨這麼個道士得以進入到清虛觀。
在別的仙派看來,清虛觀已經算是名存實亡了。連香火都要斷了,那再等一段時間不就消亡了?
但剩餘的這些仙派可不敢將這些心底話出來,要知道清虛觀雖然人少,但手下的實力卻是不弱。並且清虛觀中人人都是屬狗的,你朝他叫了一聲,他必然回咬你一口。而且這口會深入肉中,不掉下點肉、不流點血的話,他是不會鬆口的。
只有北仙派的掌門知道些清虛觀的事,只不過他沒有在眾人面前講明,若是出來,恐怕又是另一番風景了。
話回清虛觀中,道士圓淨這一炸不僅將王烈從回憶中驚了回來,還將已經睡熟,打著呼嚕的慧海從椅子上驚了起來。
圓淨一進大殿便看到從椅子上跳起來的慧海師伯,原本還情緒高漲的他看到慧海嘴邊還殘留著的涎水,不禁縮了縮脖子。
他怎麼忘了慧海師伯在這裡了啊?他怎麼忘記了這個煞星的存在?他怎麼能忘記這個煞星師伯還在?
放在空中跨門檻的那一步遲遲不敢落下,圓淨還有些稚嫩的臉上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