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寧幫著把東西都放好，指著虎子說：“梨花嫂子阿孃摔了，帶著虎子回去不方便，就在咱家待會兒。”
季有魚聽瞭解釋點點頭，沖著虎子道：“長寧叔做的竹蜻蜓好玩不？”
虎子脆生生地回答：“嗯，好玩！”
“玩累了就歇會兒，魚阿叔一會兒給你做好吃的。”
“好~”
季有魚把院門開啟，單手把外頭的枯樹給拖了進來，放到院子的角落裡。
顧長寧看到這一幕一時間目瞪口呆。他只知道年年的力氣比普通成年男人都要大一些，沒成想，是這樣的神力啊！
季有魚把拔來的野薄荷種到菜地向陰的地方，然後去洗了洗手，找了一把廊簷下的竹椅坐下。溜達了一圈，累了。
顧長寧洗了一碗三月泡又倒了一碗水出來，就看到那人眼神渙散靠在竹椅上發呆的模樣。
這段時間他發現季有魚經常會有這樣的行為，眼神空空的像是靈魂出竅一般，實在讓人分不清是在想事情還是單純的出神。
他突然有種沖動，想伸手抱抱季有魚。
“喝口水。”
季有魚下意識接過，碗還沒到嘴邊，就給塞了兩個大大的三月泡到嘴裡，微涼的指尖從唇邊滑落
他動了動嘴，腮幫子一鼓一鼓，像只可愛的小兔子。
剛嚥下去又給塞了兩個。
知道季有魚對這些就是嘗個味兒，顧長寧沒有再投餵，招呼在院子裡玩的虎子到陰涼處去吃三月泡。
“長寧，我想要幾個竹籠子。要大一點那種，用來養兔子。”
顧長寧手裡捧著裝三月泡碗，又塞了兩個到季有魚嘴裡，溫聲應道：“好。”
季有魚歪了歪腦袋，頭上的發帶隨著動作晃來晃去：“你都不問問我兔子在哪裡，就這麼輕易答應了啊。”
“我家年年說有，自然就會有。”不知什麼時候顧長寧說話前頭也喜歡加上我家兩字，我家年年！
季有魚心裡翻了個白眼。哥只是個傳說，不要盲目崇拜哥！
“我今天抓了一隻野雞一隻野兔。”
季有魚話外有音，只是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