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兩只鞋子都撿到一處擺好，又把衣服拎起來掛好，最後把人往床裡推了推，扯過被子細細蓋好。
燈火裡那人閉著眼，眉眼如畫，發絲淩亂的灑在額頭，淺淺的呼吸彰顯主人睡得深沉。
顧長寧深深凝望了一會兒熟睡的人，熄燈，關門。
夜裡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一直到第二天都沒有停歇。
季有魚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屋頂上依舊是滴滴答答雨打瓦片的聲音。
他直接賴了被窩，歪著腦袋窩在被子裡發呆，下雨天什麼的和睡懶覺最配了！
那頭顧長寧起床之後煮了紅薯粥，又學著做了白麵饅頭，蒸出來的效果還不錯，白白胖胖的。
之後又去餵了雞，眼見著都日上三竿了有人也不起床，差點沒給人房門盯出一個洞來。
最後實在是沒忍住，動手敲了門。
“年年。”
“啊？”屋裡傳來回應，聽著還黏黏糊糊的。
沒一會兒聽到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響，接著是踢踢踏踏的走路聲。
吱嘎。
房門開啟了，露出一顆亂糟糟的腦袋。
“我睡過頭了。”季有魚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總不能說他犯懶賴床，只能說是睡過頭了挽挽尊。
空氣裡飄著熟悉的米香，家裡的田螺夫君又做好早飯了。
他淺淺打了哈欠：“我去洗漱。”然後快速溜走。
顧長寧看那有點落荒而逃的背影，眼裡盛滿笑意。
外頭下雨，家裡又沒什麼事。整座屋子裡唯二的兩個人坐在堂屋，一個支著腦袋發呆，一個繼續縫製衣裳。
“年年。”
“嗯？”
“對不起。”
季有魚懶懶地趴在桌上：“什麼？”
“裡正。”
“哦。”
顧長寧手上動作停了下來，看向那趴在桌上的人。哦，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