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治。”孫南星抿了一下唇，“就是要受一些罪。”
顧長寧緊了緊拳頭，面上都是堅定：“我，可以。”自己的腿能好，就可以不再拖累他的夫郎了，外頭的人也不會再嘲笑他夫郎有一個沒用的吃軟飯的夫君。
孫南星道：“之前的大夫也沒用心治，隨隨便便接了骨頭，如今骨頭長歪了。得重新，嗯，重新打斷，再重新接骨。”
“哦。”季有魚點點頭。
哎？
哦是什麼意思？孫南星有些搞不懂了。這人不是季有魚的夫君嗎？看他樣子還挺在乎他的，怎麼聽到要重新打斷腿腳這麼個態度。
季有魚看出來孫南星的不解，拍了一下顧長寧的肩膀問道：“可以嗎？”
顧長寧毫不猶豫地點頭。
孫南星啞然。好吧人家小夫夫兩的默契，旁人看不懂。
孫在青摸摸鬍子，暗道，孫子該找個媳婦兒了。
季有魚問道：“什麼時候開始？”
孫南星道：“不急。先把喉嚨養好，弟夫身上有些暗傷，趁這段時間好好養養。”
“意外斷腿沒那麼疼，這是要生生打斷不一樣，注意力都在一塊兒，痛感加倍。還是先把身體好好養養，免得到時候身體吃不消。”
“什麼叫意外斷的沒那麼疼。”孫南星又收到了自家爺爺愛的一擊。好吧，忘了這位剛摔裂骨頭的。
季有魚把腳邊的背篼拉了過來，把上頭覆蓋的東西掀開：“我這裡有些東西，孫爺爺和南星哥能幫著看看嗎？”
“這——”
“何首烏！”
爺孫倆皆是一驚。
孫南星直接上手，一掏就把最大那個給拿了出來：“這麼大！！！”
“快拿過老夫看看。”孫在青行動不便，只能催促自家孫子。
孫南星把何首烏放到孫在青手裡。
這會兒老大夫兩眼都在發光，一臉的虔誠，用手摸著那個小臂長的何首烏，嘴裡喃喃道：“好東西啊。這都多少年沒見過這麼大的何首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