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張皮相他還是挺中意的，就這麼著。保護弱小就保護弱小，認了！
雞肉的香味已經飄散開來，整個廚房裡熱氣騰騰，彌漫著肉香。
顧長寧帶著一股子藥油味道又回到了廚房，一眼就看到坐在灶膛口發呆的人。
白淨的面板映著灶火，圓圓的杏眼，眉眼很是明朗。鼻樑挺挺的，嘴巴不大，笑起來整個人都很鮮活燦爛。
三月泡還在窗臺上放著。
他去洗了洗手上的藥油味道，拿了一顆放進嘴裡，酸甜的野果子汁水一下子在嘴裡爆開。
季有魚早就聞到藥油的味道，見那人拿了一個三月泡放進嘴裡，那模樣似乎是在吃什麼山珍海味一般的虔誠，眼裡好像都有了光。
這麼喜歡嗎？
顧長寧看了過來。
季有魚歪歪頭，張嘴道：“喜歡？改天再給你摘。”
顧長寧愣一下，將窗臺上的碗拿了過來。一個一個慢慢的往嘴裡塞，嘴唇給汁水染上了晶瑩的光澤。
“吃好了把牆角那幾個筍剝出來。”
顧長寧點點頭。
季有魚往灶膛裡添了一把柴火，又把燜米飯那邊的灶火退了退。
“你可以和我說說話。就我一個人說話，感覺——”
顧長寧瞪著晶亮的眸子看了過去。他不嫌棄自己說話難聽？
季有魚眨眨眼，心說這眼睛亮晶晶啥意思？他們好像還沒能達到眼神交流的程度吧。
顧長寧見那人看了看自己，似乎有些疑惑。
季有魚別開臉。
算了，愛咋咋！
怎麼也才是二十左右的少年郎。在原來的世界還是剛上大學的年紀呢，沒中二病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挽了挽袖子，掀起煮雞肉的鍋蓋，拿起鏟子翻了翻，又往裡頭擱了鹽巴。雞肉已經煮出了一層黃澄澄的雞油，看著色澤很漂亮。
嘗了一下鹹淡，看看覺得湯汁有些少，他又往裡頭加了一些水。蓋上鍋蓋，然後準備去外頭的盆裡撩浸在涼水裡的蕨苔。
顧長寧手腳飛快，把手裡的碗往季有魚懷裡一塞，順手還抓了牆角的春筍。似乎是想起來什麼，轉頭和季有魚道：“吃。”
季有魚看著碗裡還有幾個三月泡，都是最大的。心下笑了笑，眉眼彎彎很是明媚。
等雞肉差不多了下了春筍，再煮一會兒就起鍋。
季有魚又切了臘肉炒了一盤子的蕨苔。
兩個人，兩個菜，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