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前來是要多謝季掌櫃,這些時日家父承蒙你照顧。”魏雲揚朝著季有魚誠心實意的行禮道謝。
還真是啊!
陳阿叔這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有個當縣令的兒子。
季有魚回禮:“大人言重。只是舉手之勞。”
站在門口也不是個事兒,他伸伸手:“兩位,裡面請。”然後擺擺手讓江漢和長生去端茶倒水。
這個點酒樓沒有客人,空蕩蕩的。
魏雲揚也不講究,隨便找了張靠窗的桌子落座。
“兩位請喝茶。”
茶水喝了一半,季有魚有些莫名。這倆幹啥來了,總不至於是上他這兒喝茶來了吧??寒暄兩句後怎麼都半字沒有了。
他斟酌了一下開口:”大人,您和陳阿叔和好了?”不是他想打聽人家的家務事,實在是不知道說啥。
“還得多謝季掌櫃替本官美言。”魏雲揚放下茶盞道。
“大人客氣。陳阿叔其實也挺想您的,就是覺得心裡有愧,這些年沒有照顧到您。所以......如今你們父子團圓,也算是喜事一件。”
魏雲揚噙著淡淡的笑意,似是回味:“我阿爹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季有魚點頭。有一次他去給陳旭禾送東西,他自己都沒發現衣服上破了道口子,還是陳旭禾提醒並拿出針線幫他縫補的。
魏雲揚端起茶盞沖著季有魚舉了舉:“今日之事,也多謝季掌櫃。”
季有魚終於沒忍住:“大人,咱能不能別謝來謝去的。從進門到現在您都謝了多少回了。我和陳阿叔就是鄰居,我就當他是自家長輩一樣,沒別的。”
江正安喝茶掩飾嘴角的笑意。
魏雲揚沒覺得季有魚話語失禮,瞥了眼江正安:“江捕頭,憋著傷身,想笑就笑。”
江正安也不客氣地笑出聲:“大人,季掌櫃是個爽快人,您就別拿那一套虛禮和他說話了。沒見人不自在嘛。”
季有魚目光在倆人之間流轉。江捕頭你可真敢說,不怕被領導穿小鞋?!看樣子倆人關系不錯呀。
“大人在老爺子那裡留了人伺候。此次前來是想找季掌櫃問問那幾個尋事的混子,你可記得長什麼模樣?”